隻是一眼,昂藏大漢便連一聲都不敢出,顫抖的拿起肋差,怯懼的望了二人一眼。
但王學斌正和西協美子笑臉相對,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大漢無可奈何之下,隻得頂著一張沒有慘白晦暗的臉,畏畏縮縮的舉起刀,準備下刺。
“等等!”
就在這時,王學斌突然開口製止了渡邊野合的動作。
而渡邊野合聽到王學斌的話,他的臉上不由升起了一抹劫後餘生的喜悅,手一軟,肋差瞬間掉落在榻榻米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哦?王君改主意了?”
見到這一幕的西協美子,身子前探,雙手拄在桌麵上,捧著臉,笑靨如花的看著王學斌。
“唉!美子小姐說的哪裡話?”
聽到西協美子的話,王學斌的身子也前探幾分,手按著桌麵,搖頭說道:
“我隻是聽說你們傳統剖腹一般都要有個介錯人的,不知這位渡邊先生的介錯人是誰呢?”
“不會是選我吧?我可是有恐血症的,我跟你講!”
說到這裡,王學斌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表情十分誇張,沒有一絲誠意,看的西協美子暗暗咬牙。
“王君放心,渡邊君的刀很快的!”
說著,她從衣袖裡取出一朵菊花,輕輕一旋,菊花瑣碎的花瓣瞬間四散飛射。
而那渡邊野合卻仿佛失了魂一般,木然的撿起肋差,狠狠的一刀刺入腹部,從右往左狠狠一劃,肚子裡的腸子流了一地。
緊接著,他又拔出刀,從新刺入,由上往下一劃,五臟六腑伴隨著迸射的血漿,溢滿了整個房間。
“不知...王君可還滿意?”
西協美子看著王學斌,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臉頰因為沾染了鮮紅的血液,因此多了一絲妖冶的美感。
“滿意?怎麼可能滿意?要是你的父母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你會滿意麼?”
聽著西協美子的問話,王學斌一邊在榻榻米上蹭著手上沾染的鮮血,一邊隨口說著。
聽到王學斌的話,西協美子不由搖頭一笑,輕聲說道:
“王君說的哪裡話?妾想要跟王君交朋友,又怎麼會怠慢友人父母的遺體呢?
不如王君我們先吃飯,說不定等我們吃完飯,王君便能見到完好無損的二老了!”
聽到這話,王學斌深深的看了西協美子一眼,隻見西協美子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緩緩點頭道:
“好啊!我也希望等我吃完飯,就能見到我的父母!”
說著,王學斌身子前探,輕輕敲了敲大理石桌麵,沉聲說道:
“...隻是我這個人性子比較急,脾氣也比較衝,要是有哪裡衝撞了朋友,還望美子小姐見諒才是!”
“哈哈,王君說笑了,如果是朋友,那又有什麼不能包容的呢?”
“...但願吧!”
說著,王學斌身子往後一靠,雙手在後邊撐著身子,看著西協美子,淡淡說道:
“那就請美子小姐上菜吧,看看我這個華夏人,能不能吃得下你們這頓日國飯!”
“放心,妾的準備,必然不會讓王君敗興而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