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村位於新界,地理偏僻,人口稀疏。
這個地方實在不大,占地不過十來畝地,人口最鼎盛時也不過百二十人,說是山村,其實還沒一個小區人多。
在新界,這樣的村落非常的多,但大都隨著時代的發展,慢慢的被城市化同化掉了。
隻留有很少的一些村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未曾開發,黃山村就是其中之一。
黃山村地理位置頗佳,三麵環山,一麵環水,不僅環境宜人,風水也特彆的好!
山不算高,但滿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生機勃勃,欣欣向榮,湖泊也不算大,但是很深,曾經僅憑湖裡的漁獲就養活著不少村民。
按說這麼優越的地理環境,不應該會被那些鬣狗一般的地產資本放過才對。
事實也確實如此,曆史上曾經有過三任地產商看中過這塊地皮,但是沒有一家地產商的老板能夠存活到這塊地皮開發完成的。
沒錯,字麵意義上的存活,凡是意圖開發這塊地皮的人,基本上都死絕了,就連不少被那些地產商請過來驅邪作法的大師們都折了進來!
到了如今,已經沒有地產商敢接手這塊土地的開發了。
王學斌來的時候,這裡便是一片荒蕪的景象,原本優越的風景環境被地產商們破壞,留下了許多的建築垃圾。
原來的村民也被遷出,村民們居住的地方,因為沒有人氣,成為了動植物的天堂。
野草長得有一人高,偶爾還能看見從牆縫裡擠出的歪脖子樹,牆壁在樹的擠壓下,裂開了一道道拳頭大小的裂縫。
蝙蝠,蛇蟲鼠蟻之類的野物隨處可見,時不時的還能看見野鴨子和野貓,也不知是村民遺留的,還是後來人放生的。
總的來說,要是沒有這些人為的建築與隨處可見的殯葬用品的話,這裡與無人荒野沒有什麼區彆。
但正是這隨處可見的殯葬用品,為這荒僻的山村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王學斌上身一個純黑色圓領背心,下身一條輕薄的運動褲,頭戴大簷遮陽帽,臉上還掛著一個蛤蟆鏡。
一雙網眼運動鞋嘎吱嘎吱的在地上踩著,時不時的還要躲避一些動物的排泄物。
手裡提著一瓶冰鎮的礦泉水,要是不細看的話,這真就像是一個前來旅遊探險的青年小夥。
隻有周圍窺視著小夥身上那新鮮血液的蚊蟲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好惹!
每當它們振翅靠進想要大飽口福的時候,都會被一股恐怖的威壓震懾到暈過去,在此人的身後,已經有不知多少蚊蟲遭此厄運了。
“黃山村,就是這裡了!”
突然,王學斌止住腳步,摘下眼鏡,四處眺望。
整個村落全部都被濃鬱的鬼氣覆蓋,遮天蔽日,仿佛一團濃到化不開的血霧。
血霧並不平靜,它不住的掙紮翻湧,或是突出一張血色的人臉,或是突出一隻畸形的手臂。
就在王學斌的麵前,一雙充滿無儘怨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咬牙切齒,想要將其吞啖殆儘!
在法眼的視角下,整個村落從房屋到山水,已然全部被鬼氣同化,即使用普通的視角看來,這裡也會令人感到無儘的陰森。
山上的草木,水裡的水源,都在時刻散發著一種猙獰懾人的氣場。
“這尼瑪犯規了吧!”
鬼的力量,大都是從臨死之人吐出的那口殃煞之氣裡汲取的,殃煞之氣汲取的越多,厲鬼的力量就越大!
但瀕死之人哪有那麼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