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紅白衝煞(二合一)(2 / 2)

沒錯,都是王學斌的錯!

聽到九叔的話,王學斌不由搖頭一歎,無奈的解釋道:

“沒轍,那個楚人美的真身藏在湖底,而這個湖裡的水完全被楚人美的鬼氣同化了,我操控不了!

我害怕貿然下去會有危險,所以才想要把楚人美引上岸來,看能不能把它留在岸上,這個湖我大致測量了一下,有十來米深呢!”

聽到王學斌的解釋,九叔也顧不得什麼尷尬,皺起眉頭,仔細的觀察起此地的情況。

王學斌那一手操控水元素的魔法他是見識過的,彆說小小的湖泊,就連廣闊的大海,都能興風作浪一番。

連王學斌都說棘手,由不得他不慎重。

九叔眯著雙眼,手持羅盤,一步一頓,仔細觀察探索一番,隨著他的探索,眉頭卻是越來越緊。

“此地最初確實是風水寶地,但是現如今,這個風水寶地卻已然變成了大凶大險之地!”

說著,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抬手指著此地的山水,開始一一為王學斌講解起來:

“村落三麵環山,一麵環水,左邊金盆獻瑞,右邊水瀉中堂,前展華庭鶴宇,後枕翠玉荊山,正和風生水起,財丁兩旺之像!

可如今此地六畜不安,人丁不寧,全是此地的厲鬼所致!

風水風水,風指氣流,水指水源,風為鬼氣所汙,水為鬼氣所染,再好的風水,碰見厲鬼的侵襲,也會變成凶險之地!

此地厲鬼乃是窮凶極惡之輩,此地的風水自然也會變成大凶大險之地,至於困住厲鬼的...”

說到這裡,九叔沉默了,片刻後,他從懷裡取出一枚桃木篆刻的符,輕輕拋往湖麵。

隻見這道桃木符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托舉一般,緩緩飛到湖泊中央,無火自燃,燒成了一團火球。

隨著木符的燃燒,虛空中顯現出一條條綻放銀輝的脈絡,一條條脈絡相互串聯,組成了四個大大的篆文——一眉敕令!

四個碩大的篆文煜煜生輝,令人望之頓覺正氣凜然。

“...困住厲鬼的從來不是什麼天然的風水佳穴,而是家父的一番心血!”

見到這一幕,王學斌內心深處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訴說。

沒錯,王學斌是察覺到這裡風水有異,但他隻是覺得此地風水實在好的出奇,從始至終都未曾發現過人為的痕跡。

他也一直認為楚人美被困在此地,是因為天生地養的風水脈絡所致,畢竟是風水寶地,人傑地靈之下,有些神異也是正常。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他看來沒有絲毫不和諧的風水地貌,竟然是有人動過手腳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手腳竟然能瞞過他的第六感,讓他敏銳的感官變成廢物,除了喊六六六,什麼都發現不了!

“林大爺學究天人,手段果然不同凡響啊!”

修為儘喪,但卻憑借一手風水術數,阻卻楚人美數十年出不了黃山村,這等威勢,實在令王學斌拜服不已。

起碼就王學斌來講,如果失去一切神秘側力量的話,他是沒有把握與厲鬼之流放對的,更彆提楚人美這樣的強橫的厲鬼了!

看著篆文西南角的缺失,正好是地產商施工打洞的地段,要是沒有這個影響的話,這個風水陣法起碼還能在維持四十年以上!

唉...

“九叔,您看咱們該如何處置...”

聽到王學斌的話,九叔緩過神來,轉過頭去,悄悄擦了擦眼眶,佯裝無事的說道:

“當年家父修為儘喪,無奈之下,隻得困住厲鬼,如今你我叔侄二人修為不下家父當年,自然應當除惡務儘,不再留下隱患於後人!”

聽到九叔的決定,王學斌點了點頭,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風水法陣再好,也不如消滅掉厲鬼來的徹底,當年的一眉道長若是修為儘在的話,想來也不會用風水術法來拖延的。

“好吧,那我就先...什麼味道?!”

正打算說出自己計劃想法的王學斌,突然聞到一顧誘人香味,伴隨著香味而來的,還有陣陣鼓樂聲。

“這是...”

聞到香味的九叔仿佛想到了什麼,神情一肅,雙眼圓睜。

“...梅菜扣肉!”

聽到九叔的話,嚴肅的王學斌差點沒出岔氣,不由白了九叔一眼,無語的說道:

“這明明是四喜丸子,我曾經跟一位大能學過廚,絕對錯不了的!”

鼓樂聲自村口處傳來,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隱約間還能聽到有人在微聲附和著曲子,唱著些什麼。

“...藍藍的天空銀河裡,有隻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樹,白兔在遊玩,槳兒槳兒看不見,船上也沒帆,飄呀飄呀飄向西天...”

伴隨著陣陣悠揚的歌聲,一隊人神情恍惚,腳下虛浮的緩緩向前。

在眾人全都身穿紅衣,頭戴詭異的紅發飾,一邊吹拉彈唱,一邊拋撒著紅紙。

若是不考慮其他不和諧的地方的話,這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送親隊伍。

隻可惜,這個隊伍非常的不和諧,單就它們所用的紅色就與常人辦喜事所用的紅色不同。

它們的紅色更為豔麗,更為血腥,也更為詭異。

眾人拱衛的中央,是一頂紅若血染的花轎,眾人抬著豔麗的花轎,一步三搖的向王學斌二人走來。

“這...”

見到這番場景,王學斌與九叔同時緊皺起了眉頭。

“cissy,小明,陳太太,毛發...”

這裡的人大都是王學斌熟悉的麵孔,要是他沒猜錯的話,轎子裡坐的,應該就是annie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古人誠不我欺!

與此同時,湖麵也有了異樣的動靜。

一隊身穿白色孝服的人,緩緩從湖麵升起,歪著脖子,看著王學斌二人,紛紛露著詭異的笑容。

白衣人比紅衣人多了數倍,氣勢也森冷了數倍,每個人都再用同樣的目光盯著王學斌與九叔,那是一種看食物的眼神。

白衣人同樣奏起鼓樂,拋灑白紙冥錢,拱衛著一口棺材,棺材上坐著青衣長發的楚人美,踏著幽黑的水波,向著王學斌二人緩緩走來。

“郎在歡心處,問,妾在腸斷時答,委屈心情有月知,回,相逢不易分離易,棄婦如今悔恨遲,君憶否當日鳳凰欣比趣,又記否...”

淒涼的曲調十分動人,聞之不覺催人淚下,但王學斌和九叔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思,二人背靠背,緊張的警惕著。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多一隻厲鬼!”

“...我原想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嘛,就把annie也騙過來了,誰能想到該快的不快,不該快的瞎快...”

“那現在呢!”

“...可能是它們倆覺得咱兩更像老虎吧...”

“...我頂你個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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