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小心!”
看著迅速逼近的楚人美,九叔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咬破舌尖,一口心頭血噴灑在桃木劍上,上前一步,將茅山玉佩重新塞到了王學斌手裡,擋在了他的身前。
作為長輩,他又豈能看著王學斌擋在自己前麵呢?
他林鳳九還沒老呢!
看到九叔的動作,王學斌搖搖頭,沒有說什麼,掏出一大把靈符,遞給九叔,同樣上前一步,站在九叔身邊。
九叔不老,他王學斌又豈會甘願躲在彆人的羽翼下?
他一直信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有能力戰鬥的他,隻會是保護彆人的那個人!
他王學斌,不弱與人!
雙眼緊緊盯著楚人美,揮手間再次取出一百柄桃木劍,隨手淋上雞冠血,毫無保留的飛射出去。
一柄柄木劍還未近到楚人美的身,便被它彌散的鬼氣腐蝕成了灰燼,而楚人美的動作,卻絲毫不見影響。
倒是一旁的九叔見到這一幕,仿佛想到了什麼,猶豫的開口問道:
“觀瀾...你那個袖裡乾坤之術,不知道有沒有備下開壇所需的法器?”
聽到九叔的話,王學斌眉頭一鬆,輕聲笑了起來。
對於一個身負儲物空間的人來講,你永遠不要試圖猜測他的空間裡都裝了什麼,尤其是像王學斌這樣儲物空間大的沒邊的人。
因為,他什麼都會往裡裝!
“有,小到清宅灑淨,大到羅天大醮,凡是您能說得出的物件,我這裡都有準備,您需要什麼?”
聽到王學斌的話,九叔明顯舒了一口氣,颯然一笑,鏗鏘說道:
“給我筆墨紙刀,鈴印令旗,香燭祭品,法案玄壇,你為我拖它一刻,我要開壇作法!”
“哈哈!得令!”
聽到九叔有了辦法,王學斌也是豪邁一笑,揮手間將九叔所需的法器召出,連同九叔,一同送到身後十米處。
緊接著,他前踏一步,隻是瞬間,山河震顫,土地一層層的翻湧而起,九叔所在的法壇應聲升高百尺,搭成一座高壇的模樣。
所謂壇高一尺,法勝三分,用百尺的高壇作法,九叔也是第一回!
“觀瀾,隻需拖住就好,莫要硬拚!”
“放心,交給我!”
說是這麼說,但王學斌還是衝了出去,對待這種惡心的敵人,除了一點一點磨,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天地初生,陰陽始成,推遷二炁,混一成靈,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急急如律令!疾!”
轟鳴聲響起,電光再次閃爍起來,泛著道道金芒的離子魔法,在王學斌的操縱下,變成了一柄利劍,左劈右砍,與楚人美周旋起來。
法壇上,披好道袍的九叔關切的看了王學斌一眼,隻見他舉止間雷聲作響,風火脅從,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凝神開壇。
凝神靜氣,取出三隻法香,恭敬的插入香爐,揮起桃木劍,徑直刺中一道靈符,信手一揮,串在桃木劍上了靈符瞬間無火自燃。
左手並劍指,插入壇前盛放五穀雜糧的碗中,一抬,一抖,雜糧抖落,隻剩一粒大米留在指尖。
眼中精芒一閃,腳踏罡鬥,手舞玄門,揮灑間,三隻法香燃起香火,左手一引,米粒如同金丹一般,綻放道道金輝。
“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金鳥奔走如雲箭,玉兔光輝似車輪,南辰北鬥滿天照,五色彩雲鬨紛紛,紫微宮中開聖殿,飛雲走馬降來臨!”
右手輕拋,桃木劍直挺挺的豎在壇前,九叔右手提起符筆,揮毫潑墨,書寫靈符。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人,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茅山林鳳九敕令!”
法印一蓋,靈符頓時閃過一道紅芒,九叔拿起靈符,放入碗中,左手的米粒,徑直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