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神情堅定,雙目璀璨,看著自己的兩位大哥,露出無奈的笑容。
“唉!你們啊...
不是我不關心阿蓮和寶言,而是九菊一流已經出招了,如果我不接招選擇避戰的話,到那時九菊一流才會真的肆無忌憚!”
九叔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天空的明月,悠揚說道:
“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這是一場戰爭,我沒有退避的餘地,退此一步,即無死所!
阿蓮和寶言我會給他們一個妥善的安排,不會讓他們收到九菊一流的威脅的,至於我...”
他回過頭來,嚴肅的看著馬sir與侯主管,沉聲道:
“...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觀瀾為了我搭上自己的一切!
我們老了,他還年輕,他還有著無限的可能,他未來的成就一定能超過我,不能就這麼白白的葬送在我的仇怨裡!”
窗外的清風灌入氣息渾濁的屋內,帶來了一抹久違的清涼。
“這一次,我必須去...”
縹緲的煙霧隨著清風的痕跡而舞動,香煙仍在燃燒,馬sir與程主管卻沒有再抽一口的心思,他們倆全都沉浸在九叔剛剛的話裡。
是啊,退,還能再退到哪裡去呢?
王觀瀾為了阿九,父母死了,家產沒了,現在連他整個人都搭了進去,阿九還能怎麼退?
他要是退了,他還有何顏麵去見王觀瀾亡故的二老,他又有何顏麵去見自己亡故的父親呢?
“你們...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明天我去警署辦理離職手續,之後我要帶著阿蓮和寶言去一個地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我回來...”
“安全...你們要去哪裡?”
“祖國,茅山!”
......
彆墅的客廳裡,王學斌靠坐在沙發上,一手抱著胸,一手摸著下巴,目光呆滯,一臉懵逼。
同樣在客廳裡的,是整整一屋子的鬼魂,鬼擠鬼站成了一團,圍在他的身邊。
大約七八十隻,絕大多數是女性,大的三十來歲,小的還未成年,各個傷痕累累,目光猙獰的看著王學斌麵前的那隻鬼——Jack!
......
日國京都府,一個曆史悠久的地方,是日國人的精神故鄉,也是日國文化的原點。
京都府位於日國本州島的中部,是日國大阪都市圈的組成部分,也是除了東京與名古屋以外,最為繁華的地方!
日國的人口、企業、大學、交通等資源,都在向著此地集中!
京都府是日國文化的象征之地,無數曆史悠久的神社,佛寺等建築都坐落於此。
它們形製優美獨特,富有韻味,有的在街頭巷尾,有的在深山老林。
而在市中心,有這麼一家平凡的神社,他們從來不開門迎客,也不舉行什麼祈福祭典儀式。
平日裡總是緊緊關著大門,人們連這座神社裡供奉的是什麼樣的神祇都不得而知。
但就是這麼一座平凡普通的神社,在日國術法界,卻有著無可比擬的威名!
因為,他們的名字叫做——九菊一流!
九菊一流源自華夏戰國時期陰陽家,修行講究的是體天法道,從不參拜任何神祇,他們日常所供奉的,不過是他們的標誌,四重表菊紋罷了。
在他們看來,所謂的神祇,不過是一些荒神野鬼,隻有高潔無暇的菊花,才是他們最神聖的力量源泉。
至於其他神社供奉的勞什子八百萬神,隻要他們願意,隨時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攝馭使,自然不會有什麼敬畏之心。
因此,九菊一流在術法界的名聲,其實並不算太好,隻是由於他們術法實力實在強悍,所以,平日裡其他勢力才會選擇避他們一頭。
今日,九菊一流所在的神社分外熱鬨,因為他們要處決一個叛逃的叛徒,沒有哪個勢力喜歡叛徒,九菊一流也不例外。
天還未破曉,九菊一流的人們便聚集在神社前的廣場,雙手掐著象征菊花的花決,在廣場上舞動著。
九菊一流的人並不算多,準確的說,應該是在日國裡,除了佛教和黑道社團以外,其他所有的神社教派人都算不得多!
九菊一流核心成員一共有十四個人,但這十四個人各個都不簡單,在日國的術法界,這十四個人便是最高力量的象征與代表。
其中王學斌最熟悉的西協美子便是這十四人中的一個,至於Jack,他僅僅是九菊一流港島的外圍勢力的領導者。
至於此次針對王學斌與九叔的算計,便是他意圖借機踏入九菊一流核心門檻的進身之階罷了。
隻可惜,還沒等他夢想實現,便被王學斌挫骨揚灰,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恐怕還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西協美子,臨死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九菊一流的領袖名叫藤原靜香,是日國傳承近千年的貴族,藤原家族的嫡女,其年齡已不可考,反正當年林一眉年輕的時候,她便已經是九菊一流的中堅力量了。
在九菊一流,藤原靜香是不是最強的不知道,但她一定是年紀最大的!
她連續熬死了九菊一流三任領袖,後來因為資曆實在是太老了,因此才被推上了九菊一流領袖的位置。
藤原靜香年紀雖然已經能當在座各位的奶奶了,但她依然是一副年輕貌美的樣子。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見到她,絕對會為她那獨特的魅力而傾倒,清純的麵容,嫵媚的身姿,滄桑的氣質,清冷的聲音。
人們常常說起的人間尤物,想來也不過如此了吧!
一聲褐色長袍的藤原靜香,麵無表情的看著被牢牢縛在十字架上的西協美子,聲音頗為平和。
“西協美子,念在你為九菊一流奔波勞碌的份上,我允許你在臨死前提一個要求,隻要這個要求不過分,我便可以做主應允與你!”
聽到會首的話,西協美子不屑的笑了笑,抬頭輕蔑的看了眾人一眼,輕笑說道:
“要求?用不著了,反正你們也活不了多久,他一定會來這裡來找你們報仇的!”
“哦?”
聽到西協美子的話,藤原靜香沒有向其他人那樣輕笑或是不以為意,而是皺起了眉頭,認真的看向西協美子,輕聲問道:
“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呢?是林一眉的兒子,林鳳九麼?”
“林鳳九?不不不!不是林鳳九,而是...王觀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