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宮師過世(1 / 2)

奉天康平的一個大宅裡,一位相貌年輕但氣質沉凝的人,正在書房皺著眉頭看信。

這是門外進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麵色蒼白的進了書房,叫了一聲師父。

書房裡的人頭也不抬的說道:

“又受傷了?提前沒做好計劃,還是計劃出了疏漏?”

來人說道:

“是...計劃沒做好,中途出現了意外!”

書房裡的人放下信,抬頭問道:

“你的緊急預案呢?出了意外為什麼不終止行動?”

這兩人就是王學斌和一線天。

三年前王學斌受邀指點他的功夫,見他為人尊師重道,而且一心想要找日寇報仇,便把一身的功夫全交給了他。

而且還把自己從丁連山哪裡學來的刺客手段也都交給了他。

之後的一年他帶著自己的徒弟連殺七十一個人,其中有叛徒,有漢奸,更多的是日寇。

王學斌帶著徒弟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做事從來都是先做好計劃,然後做至少好幾套預案,一旦事情不成,寧願收手再找機會,也絕不強來。

就是為了怕徒弟一個衝動折了性命,要是單他自己,那用這麼麻煩。

可是沒想到,他徒弟沒學到小心謹慎,倒是把他那不怕死的精神學會了,王學斌不怕死是因為不會死,他徒弟可不行。

為此王學斌不知道罵了他多少回,他的徒弟倒也像他,知錯認錯,就是不改。

王學斌也是體會到了當師父的無奈。

上前看了看,隻是子彈擦傷,傷口潦草的處理了一下,王學斌從櫃子裡取出藥箱,用酒精擦洗了一下,塗上白藥,裹上了紗布。

擦了擦手說道:

“看你還不長記性,下次要是還這麼魯莽,就彆說是我教出來的。”

王學斌為人雖然不是什麼老謀深算,但也是有幾分城府的,隻是沒想到收了個徒弟,這麼莽,就好像出門不帶腦子似的,他也是頗感無奈。

王學斌說完見徒弟低著頭好像犯了什麼錯誤似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低著個頭?我說你看著比我老一輪,彆給我在這裡擺這幅表情,哭喪呢?有事說事,沒事滾回屋貓著去。”

王學斌不耐煩的說道。

這兩年隨著日軍侵華和手上的人命增多,他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了,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在這個環境裡他改不了。

“師父,我...我不想乾了。”

王學斌聽到這裡,抬頭看了看他,也不問原因,隻是點了點頭道:

“不想乾就彆乾了唄,誰還能攔著你不成?”

一線天聞言抬起頭看著師父。

王學斌回身坐回太師椅上說道:

“當年你嚷嚷著要找日本人報仇,我由得你,教你一身功夫,今後你想收手不乾,我也由得你,此後你我師徒緣儘,你一身功夫可練可傳,但不準打我名號。”

一線天聞言跪倒在地,抬頭看著他叫到:

“師父,我......”

王學斌抬手製止了一線天的話,繼續說道:

“不用勉強,這事勉強不來,其次,你想洗手歸隱,可以,但你若敢當漢奸,當年我怎麼斬殺倭人,以後我就會怎麼殺你。”

一線天聞言一個響頭磕在地下。

“弟子絕不敢有叛國心思。”

王學斌聞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日後歸隱,我不求你行俠仗義,但你若敢為非作歹,無論天涯海角,我必收你的功夫!”

“記住了嗎!”

“弟子銘記在心!”

“好了,去你屋裡,把我那個櫃子裡那個黑色的盒子拿來!”

一線天聞言起身擦了擦眼睛,將盒子取過來放到了書案上。

王學斌打開盒子推了過去說道:

“這是我這幾年留下的安全屋,裡邊有槍支彈藥,還有糧食藥品,將這個交給閣命黨,之後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信,回屋收拾了行李,拿起牆上掛著的寶劍,走出院來,一線天見師父提著行李準備走,頓時阻攔道:

“師父,弟子這個房子您就住著,弟子會搬出去的。”

王學斌製止道:

“我此行出去還有要事,這房子你就留著吧,好歹是個念想。”

“可用弟子效勞?”

王學斌擺了擺手道:

“用不著,我去壓個場子。”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

一線天看著師父的背影,心情複雜。

當年王學斌受丁連山之托來到奉天教拳,當時一線天剛二十二歲,父母輩日本人殺害,一心想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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