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曾經看到過一個帖子,是形容孤獨的分級的,他們把孤獨分成了什麼十二個等級,從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一直到一個人看醫生。
以前的他隻是看看而已,沒有過腦子,現在想想,就是一群無病呻吟的人在扯淡。
現在的他看來,孤獨從來不是一個人去吃什麼玩什麼。
那叫寂寞!
孤獨是一種力量,是支撐他獨自生活在一個集體裡,維護這個集體榮譽與體麵的力量,哪怕這個集體隻剩下一個人了。
第二天早上,高城被王學斌起床的聲音弄醒了,他探出身來問道:
“乾嘛呢?大早上的?”
王學斌正在整理身上的負重,負重有三十公斤,是按著全副武裝來的,他一般是每天兩個五公裡,每三天跑個十公裡,每周跑一次二十公裡。
即使以他的身體素質跑完也一樣累的不輕。
他的耐力強是沒錯,但他照樣是肉做的,跑完步照樣累,並不是說耐力好了就不知道什麼叫累了,跑到最後一樣還是要靠毅力撐著。
“訓練,今天的訓練還沒做呢!”
高城無語的躺在床上。
“我說能不能消停會兒,你缺那點訓練麼?”
王學斌點了點頭。
“我缺的不是訓練,而是堅持,我不敢讓自己懈怠,我大不信任自己的自製力,害怕自己鬆懈了就再也緊不起來了,隻能用習慣來約束自己!”
說著原地跳了跳,適應了一下負重隨口說道:
“沒事,彆管我,你再睡會吧,昨晚上做夢退伍了?”
高城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你怎麼知道?”
王學斌笑了笑。
“半夜裡你又喊又叫的,哭的老傷心了!”
高城的臉霎時間紅了。
“不是...那什麼吧...”
高城囉嗦半天沒說出話來,王學斌看著他通紅的臉,沒在調侃什麼,跑了出去。
王學斌在操場上跑著,就像一道景似的,有不少人都關注著他,一個是因為七連改編而他留守,另一個也是因為他這訓練量。
以前團裡也有爭強好勝的想要學他,一樣背著三十公斤跑,結果跑傷了,後來學的人就少了,隻有那麼幾個循序漸進的人堅持下來,但是也不敢像他這樣每天都背負這個重量。
王學斌不管不顧的在操場上跑著,不一會高城追了上來,當然他沒負重,即使在七連也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王學斌的訓練量的。
“我跟你彪上了,今後你乾什麼我乾什麼,內務、訓練、軍紀一切照舊,我就不信了!”
說著超過了王學斌,王學斌沒搭理他,閉著嘴舌抵上齶,三步一呼吸,努力體會著肺裡燃燒的感覺。
高城見他不回話也不在意,就跟在他前邊一起跑著。
整理內務,訓練,一切照舊,好像又回到了七連以前的日子。
中午二人來到了六連吃飯,兩個人站成一列,大聲地吼著歌,今天有高城在,王學斌的調比昨天靠譜多了。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吃飯的時候,高城接到了命令。
團部緊急通知,叫他馬上去團長辦公室,上邊命令,高城升調擔任師屬裝甲偵察營副營長。
高城在團長的辦公室裡看不出喜色,也看不出彆的什麼。
團長看著高城,沒聽到異議,他就算是滿意了。
兩人默默地打量一會,團長最先開口了。
“你有什麼話要說?”
高城果然很平靜地回答說:
“我服從命令。”
團長笑了笑說:
“你今天有點不對啊?我還以為你會問這事情是不是跟你父親有關?”
“怎麼可能沒關係,但就算有關係也就那麼點關係。
這兩天我剛明白了一個道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剛才我又明白一個道理,無業即業,無圖即圖。”
“什麼意思?”
“最重要的是先做好手上的事情,這是一位士兵讓我明白的道理。”
“是王學斌?”
“您記得他?”
“你們是鋼七連剩下的最後兩個人。”
“我有一個要求,我想帶幾個骨乾去裝甲偵察營。”
團長又笑了。
“說說你的人選。”
“第一個,王學斌。”
“門都沒有。七連還有物資,王學斌歸團部管理,看守物資。”
“他根本不該做這種事的,您一定有彆的意圖。”
團長笑笑,不置可否。
高城看到這表情,放下心來。
“那麼,我要伍六一和許三多。”
“那也是個狠角。”
團長乾脆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