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悲哀的解釋道:
“沒用的,他也快到期了,想留在部隊隻能拚了!”
高城也沉默了,又是這種兩難的抉擇。
這一天高城一直在場上為伍六一加油,喊得聲音最大。
而操場一邊站著三個身穿迷彩臉戴墨鏡的人,都是一副吊吊的表情。
那個軍銜最低的指著場中的王學斌說道:
“那個就是王學斌!”
這三人就是鐵路、袁朗,還有齊桓。
齊桓指著王學斌在給另外兩個介紹。
袁朗見齊桓一眼就認出王學斌,表情淡淡的調侃道:
“呦!這印象挺深刻嘛!”
齊桓回道:
“命差點交代到他手裡能不深刻麼?”
袁朗則有些不信。
“你確定他真敢下手麼?彆不是你自己嚇自己!”
而齊桓卻慎重的點點頭說道:
“當時他嘞著我的手已經使勁了,絕對是手底下有貨的!”
袁朗聽到齊桓這麼說,感到有些慎重,手底下有貨的意思是手裡有人命,徒手殺人和用槍械殺人是兩個概念,心理衝擊力是不一樣的。
袁朗自己打量著王學斌,而場中的王學斌也感受到了什麼,扭頭一看,是袁朗他們,頓時猜到是怎麼回事,沒有在意。
袁朗見王學斌感覺如此敏銳,很是喜歡:
“頭,這個兵咱們要了?”
鐵路卻搖了搖頭。
“這個兵比較特殊,他會在咱們這裡訓練,但不會加入老a!”
袁朗和齊桓都有些奇怪。
“這什麼意思?”
袁朗奇怪的問道。
鐵路沒有正麵回答。
“過段時間會有人來咱們這裡上課,教的是審訊與反審訊,你們多跟人家學著點。”
二人聞言心裡明白,這事肯定與王學斌有關,便不再問了,都是特種部隊的,保密意識要比常規部隊強得多,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這時袁朗看見了許三多,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道:
“頭,你們先忙,我去見個老朋友。”
說完跟著許三多走了,留下鐵路與齊桓麵麵相覷。
“就他還有朋友呢?”
鐵路好奇的問道:
“沒聽說過啊?”
齊桓也不知怎麼回事,摸不著頭腦。
......
團部,鐵路正在看著王團長給他的名單。
“這些是我們團報上來的名單,我們團的尖子都被你們一網打儘了!”
王團長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鐵路笑了笑沒有說話,整個名單找了一遍,發現沒有王學斌的名字,於是問道:
“你們團不是有個叫王學斌的麼?”
王團長一聽立馬翻臉了:
“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我們也要成立擅於任何環境作戰的分隊,這兵得留著抱窩下蛋,我接下來還準備給他提乾呢!”
鐵路笑了笑。
“這樣的兵要是在我們那裡早就提乾了!”
“那也不可能!”
“你給我,我也不能就這麼要。我們這回是在全軍區三省兩市範圍選拔,他先得扛得住競賽和篩選,貴精不貴多,你們這師也就選四個人。”
鐵路想用激將法,但是王團長卻不吃這一套。
“他絕對能通過。可他不參賽。”
鐵路用文件指著王團長說道:
“老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師裡通知是不遺餘力,要讓最好的士兵參賽。”
團長卻解釋道
“不是我不讓他去,這兵重情義,七連現在就他一個,現在的他哪也不會去的。”
鐵路沉默了,他調查過王學斌的檔案,知道他的情況,王團長說的都是真的。
“老王啊,我跟你實話實講,這個兵不是我要的,是上邊要的,他身份特殊,彆的師就三個名額,你們師四個,其中一個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
這回輪到王團長頭疼了,他原本想著重組七連,讓王學斌當排長,以他為核心,帶出一支尖兵呢。
結果現在七連還沒挑好,核心就沒了,這一下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
他從桌上拿起煙,點了一支,隨手扔回去,心存僥幸的問道:
“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吧!”
鐵路認真地說道:
“不怕告訴你,隻要他本人同意,檔案立馬調走封存,這事情做不了假!”
王團長無奈的點了點頭:
“又便宜你小子了!”
“哎,那可不是為了我自己!”
鐵路露出了笑意,順手從桌上拿起煙盒想要拿支煙抽。
王團長見此一把搶過煙塞到兜裡,衝著他說:
“滾滾滾!每次一見到你就沒好事!”
鐵路也不在意,笑著走了,獨留下王團長在那裡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