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學斌不吃這一套,他心裡可是憋著火呢,找不著正主發泄,隻能找個倒黴的,而這馬雲飛就是倒黴的。
誰讓他是個毒販,又姓馬,而且表情這麼欠揍,不找他找誰啊。
王學斌點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
小影看了他一眼,拉住了想質問王學斌是誰的菲菲,上前檢查馬雲飛的情況。
小影她很固執,但她也不傻,剛才王學斌說的那麼清楚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沒有管湊上前的王學斌,輕輕抬起馬雲飛的右胳膊,順著他的骨骼一點一點的探查,找到了錯位處,使勁一用力,對上了骨頭,回頭找菲菲要紗布。
而馬雲飛此時眯著小眼睛,盯著小影問道:
“你是小莊的女朋友?”
王學斌聽到這話警覺起來,抽出兜裡的手刀,盯著馬雲飛,警惕著。
突然,馬雲飛翻起身,左手抄了一把剪刀,另一隻手拽小影,想要劫持人質。
可王學斌的動作比他更快,他架住了馬雲飛左手,閃身頂開了小影,一下靠進馬雲飛的懷裡。
王學斌用手掌含起手刀,刀刃朝著馬雲飛左手大拇指根處狠狠地摁了下去。
隻聽馬雲飛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不住的掙紮。
王學斌這幾天沒怎麼吃過東西,手腳有些發軟,隻能用兩隻胳膊彆住馬雲飛的左手關節,一扭身子,借助體重壓了下去。
“嘎巴!”一聲脆響,馬雲飛左手徹底廢了,疼暈了過去。
王學斌踉蹌的站起身來,似有意似無意的踩到了馬雲飛的大拇指,腳下沒踩穩又滑了一跤,腳下一挫,將馬雲飛的傷口挫的見了骨頭,也把馬雲飛疼醒了。
而王學斌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疼。
兩人交鋒隻是瞬間,勝負已分,看上去是一派兩敗具傷的場麵。
小影和菲菲這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一片血腥場麵,再也控製不住心理的驚慌。
“啊~”
聲音高亢,震得王學斌耳膜疼,他躺在地上,悄悄堵起耳朵,翻了個白眼。
一旁站著的武警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摁住馬雲飛,可惜摁的不是地方。
摁住了他的左手,一下子把馬雲飛疼的直冒冷汗,不住的掙紮。
他眼睛死死盯著王學斌,麵色凶狠,可是王學斌不怵這個,衝他頑皮的眨了眨眼,笑了笑。
這下馬雲飛掙紮的更厲害了,而武警摁的也就更死了。
這時,門開了,先進門的是小莊,他先一把拉住小影,拽到自己身後,然後警惕的觀察著裡麵的情況。
而後,這裡的參謀也衝了上來,被屋裡的慘狀驚了一跳。
“怎麼回事!”
夏參謀看著武警戰士問道:
“報告,犯人試圖劫持人質,被這位同誌製伏了!”
耿繼輝猜到了王學斌的身份,可夏參謀沒猜到。
她盯著王學斌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
王學斌見沒人扶自己起來,隻得自己爬起來,蹭了蹭手上的血跡,蹭的衣服上一片花,沒有理會夏參謀。
他對夏參謀是很不滿的,一個毒販頭目,都舍得自殘脫身了,還覺得沒有危險,派兩個小姑娘來給他治病,這是生怕毒販手裡沒人質用?
“你到底是什麼人?”
夏參謀又重複的問了一句。
王學斌有些不耐煩了:
“上尉同誌,請牢記你的身份,不該問的不要問,保密條例怎麼學的?”
夏參謀狠狠地盯著王學斌,不說話了,她知道有些部隊是不能隨便問的。
夏參謀扭過頭看著馬雲飛的慘狀,氣的快瘋了。
“衛生員給他包紮。”
然後回頭看著兩個武警戰士吼道:
“帶上馬雲飛,去軍區醫院,這回給我把他看好了,再出事情,你們就等著追責吧!”
然後看著王學斌說道:
“你所做的一切我會如實上報!”
王學斌點點頭,沒有回話。
夏參謀瞪了他一眼,帶著半死不活的馬雲飛走了。
王學斌也不在意,繼續趴回了床上,對著小影喊道:
“衛生員同誌,我這傷還沒處理完呢!”
這時一個圓臉的軍醫走了進來,說道:
“哎嘿嘿,你好,我也是衛生員,要不然就讓我來給你處理吧!”
王學斌看著一臉喜相的衛生員,點了點頭道:
“都行!”
之後,便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一般。
孤狼小隊的衛生員史大凡,看了看王學斌,衝著戰友,點點頭,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