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這裡應該一呼三吸,偏了兩條經脈!”
王學斌心裡念叨,手裡拿起筆本開始記錄,用的是鉛筆和一個橫格本。
都是現代的東西,因為用起來方便,就是價格有點小貴,一根鉛筆三千,一個本子五千,都是貨幣限額,花一點少一點。
“呔!來人止步,此地為我二龍寨的地界,若是合吾,請遞個門檻,分碗水趕趟,要麼留下麥色兒、老鐵和條子,如若不然,莫怪兄弟們毛了你拿梁子!”
王學斌聽見聲音,扔下筆,停下驢子,坐起身來,這一套話他很久沒有聽見過了。
記得他第一次行走江湖的時候還學過類似的唇點行話,可是沒想到,古往今來都是這一套。
雖然黑話各地都不相同,但王學斌用腳都能猜出來,無非就是問是不是同行,要是,財物留一半,不是,就全留下,不給就殺人砍頭之類的,到哪都是這一套,沒什麼新意。
麵前七八個瘦的皮包骨頭的的劫匪,他們身穿一條麻色的褲子,腰上拿布條綁著,上身赤裸,頭發披散,看著臟兮兮的。
他們七個人有三把叉子,還有兩把大刀,還有兩個人拿的棍子,叉子就是糞叉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過的,看著有點惡心。
王學斌翻身下車,看著這七個劫匪,有些失望,他原以為會碰見什麼大梟,能夠借機試試身手呢,結果就出來這麼幾個貨色。
王學斌假裝害怕道:
“各位大王,晚生身無餘財,隻有這個一頭驢子還值點銀子,晚生將他敬獻給各位大王,還望各位能放晚生一條生路!”
兩個拿刀的土匪對視一眼,一人上前佯裝檢查驢子,一人繞到王學斌的身後,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王學斌心裡一沉,這絕對是老手了,壓根沒想著留自己的性命,探清虛實,也就不再偽裝。
手腕一轉,出現了一把合金打造的直刃刀,抬手,腳下八卦一轉,一匹白練閃過,身後的人頭顱飛起。
王學斌停也不停,炁運全身,一步跨出丈許,身形連轉,一陣風聲呼嘯,又有三人被割了喉。
血液噴湧之間,竟然沒有絲毫沾染到他的衣服。
“哎!何苦呢?牽了驢就跑多好,也不至於落個如此下場!”
王學斌雖然沒有學任何真炁配套殺伐之術,但是他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有了真炁的加成的功夫,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他單手能提起五百斤,一把七八斤的合金刀在他手裡跟沒有分量似的。
有這膀子力氣,瞎打都能掄死這幾個打劫的。
剩下三人看見王學斌身影閃爍間,殺了四個人,都嚇尿了,其中一個機靈的,扔下叉子,不管不顧就要逃跑。
王學斌可沒打算留什麼後患,他撿了一個叉子,隨手一擲,穿透了逃跑那人的胸腹,直接釘在地上。
“饒命...饒命!”
剩下兩人軟到在地上,武器也忘了扔,除了饒命,什麼也說不出口,連看王學斌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王學斌沒有大意,手持直刃刀,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二人聽著王學斌的腳步聲,一步一顫。
直到王學斌走到他們身邊都沒有動,一個人已經癱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另一個也沒有反抗的意圖,引頸受戮。
王學斌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怎麼評價,也不想去評價,一刀收割了他的性命,那人到死的時候都沒敢抬頭。
王學斌又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人,檢查一番,已經嚇死了,一個以打家劫舍為生的匪徒被嚇死了,聽起來就是個笑話,可王學斌笑不出來。
他找了個空曠地界,將屍體一把火燒了,直到大火熄滅他才離開,倒不是在緬懷什麼,而是害怕引起森林火災。
這時候可沒有消防員,一旦著火,那就是災難,想要熄滅,那得看老天爺什麼時候下雨!
“唉!”
大火燒完,隻剩下一地骨灰,王學斌沒有心思給他們入土為安,將刀擦洗一番,又消了消毒,然後又駕著驢車,向著臨安走去。
搖搖晃晃中,那個荒腔走板的小調又響起來。
“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魑魅魍魎怎麼它就這麼多......”
一路走走停停,途徑十七夥盜匪,最大的二十餘人,乃是官匪勾結,最少的一人,是個手持短棍的少年,曆時三個月,終於走到了他的目的地,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