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盛世(1/5求首訂)(1 / 2)

臨安,南宋最大的商業都市,買賣晝夜不絕,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賣貨郎,三四更天遊人初歇,五更天早市便又開始喧鬨。

這裡是最繁華的城市,也是福利最好的城市,在這裡,逢年過節都會施粥施糧,老有所養,幼有所教。

這裡也是最開放的城市,時不時的能見到一些穿著長袍的老外,嘰裡咕嚕的說著聽不懂的話,還能看到駱駝和白象在街上穿行。

手工藝人隨處可見,勾欄瓦舍遍布全城,湧金門外甚至還有一所超過一萬平米的酒樓,裡麵無數的名人字畫,古玩珍寶,讓人流連忘返。

這裡的繁華超乎了王學斌的想象,他身穿一聲藏青色勁裝,做工非常精細,衣服上繡著雲紋,人顯得非常精神。

背上背著一個長匣子,分量不輕,但是對他沒什麼影響,他一邊閒逛一邊吃著沙團子。

沙團子是一種甜食,油炸糯米團子,撒上紅糖,有不同的餡料,他吃的是桃花餡的,有點偏甜,配上冰鎮的梅子釀剛剛合適。

夜晚,臨安燈火通明,人聲依然不減,王學斌包了一艘花船,在湖中蕩漾,這艘船是紅袖坊的產業。

據說紅袖坊裡的女子都是家道中落的大戶小姐,紅袖坊裡隻做清倌人的生意,紅倌人的生意他們不做。

當然,至於是不是真不做,王學斌就沒興趣知道了。

他靠在倚欄,聽著耳邊咿咿呀呀的小曲,時不時的喝一口茶,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他是真的沒見識過這種場麵,現世裡的一線城市他不是沒去過,但如果要是相提並論的話,他隻能說,現代社會除了基礎建設好一些,彆的真比不上。

這裡不像後世,在這裡你感覺不到絲毫壓力,一切的景象都在告訴你,什麼叫溫柔鄉是英雄塚。

“小娘子,會不會唱彆的小曲兒?”

船樓裡,一位遮著麵紗的姑娘坐在古琴前問道:

“不知郎君想要聽些什麼?奴家最喜歡柳相公的詞,情思意緒說不儘的風情,不如讓奴家給郎君唱一首三疊調的寒蟬淒切?”

這位姑娘繡口微張,所說所言皆是吳儂軟語,那股子柔情蜜意,仿佛在向你求愛。

王學斌也不是不懂風情的人,他一口飲儘杯中的茶,笑著說道。

“哦?小娘子倒是博學,可柳相公的詞太媚,我不喜歡,不知姑娘會不會唱滿江紅?”

樓中的姑娘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

“郎君說的哪裡話?不知是哪一曲滿江紅,奴家唱來也就是了。”

王學斌又倒了一杯茶,沒有喝,而是傾在了湖水裡,湖水被燈火映得通明。

“就是‘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那一曲,不知小娘子可會彈唱?”

船樓裡的姑娘一聽,臉色變得通紅,怯懦的說道:

“郎...郎君說笑了,這樣的曲子,那裡是奴家唱的了得......”

王學斌沒有為難她,隨手扔了十兩銀子,穩穩地停在了姑娘的琴桌上。

“你走吧!”

那姑娘羞怯不已,拿起銀子,乘小船離開了。

銀子不是此時的主要貨幣,此時是銅本位,主用銅錢,但在民間,銀子還是很保值的。

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在三百元左右,而這艘花船一天需要八百兩銀子,姑娘也是掏過錢的,一位一百五十兩,剛剛那十兩純粹是打賞。

王學斌特意找懂行的問過價錢,通常都是打賞五到十兩,沒有多給,多給就包括彆的服務了。

王學斌回到船樓裡叫了一桌菜,吃了起來。

菜是他們送的,包含在套餐裡,分量不太多,但品類不少,各種鮮鹹果脯,冷熱拚盤,佐酒的下飯的,碼了一桌子。

王學斌看著他們上完菜以後,揮退了侍奉,一個人吃了起來。

這裡的菜品口味很清淡,還以花入菜,吃起來清香爽口,滋味微甜,確實彆有一番風味!

“博士,再來一桌,分量足一些!”

這裡博士並不是學位,而是對於服務生的的稱呼,茶飯量酒都稱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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