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種田(1 / 2)

宋金開始和談,金國議和的條件除了割地、歲幣、賠款之外還有兩個前提,一是韓侂胄的人頭,二是吳遊等人的人頭。

對於把持朝政的韓侂胄來說,其他的條件都好說,唯獨他的人頭不行,和談就此僵持了下來。

王學斌聽聞此消息後,無所謂的笑了笑,成吧,你找吳遊我就給你個吳遊。

他化名吳遊,一路走,一路殺,斬殺了許多害民之官。

隻是害民之官,不是貪官,貪官他實在殺不過來。

他一路從南到北從東到西繞了一個圈,而且他這次沒有騎馬,而是全憑輕功趕路,就是為了打磨自己的真炁,開發更多的功用。

王學斌身後始終在吊著追兵,若即若離的。

他也會時不時的跟追兵打一場,宣告自己的存在感,不讓追兵們放棄,這對於王學斌來說已經成了一場遊戲,一場我來跑你來追的遊戲。

鉛山,王學斌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驛站裡。

他聽聞辛翁被調到臨安,晉升樞密院,但是行至鉛山,一病不起,這才連忙改道鉛山,晝夜兼程向此處趕來。

王學斌推門直接闖了進來,辛翁的管家在一邊守候,兒子跪在床頭,攥著父親的手,神情悲慟。

辛翁臥在床上,虛閉著雙眼,已然到了彌留之際了,王學斌顧不得客套,急忙上前搶過辛翁的手,不住的傳輸著真炁。

北伐失敗後辛翁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一生征戰,留下了太多舊傷,現在又被朝廷緊急調往臨安。

一路奔波耗儘了他最後一絲元氣,已然藥石無醫了。

真炁在辛翁的體內根本無法留存,一經流入,迅速溢散了,留不住他的生命,隻能讓他在臨終時好受一些。

辛翁見到王學斌來臨,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他已從王大節那裡知道了王學斌的所作所為,雖然叛經離道,但是確實效用不凡。

辛翁已經沒有氣力說話了,眼睛看著他的兒子,抬起手,兒子明白父親的意思,連忙取出一幅字,遞到父親手上

辛翁接過字,將他拍到王學斌的手裡。

突然臉上升起一股潮紅,不知從哪裡升起了一股力氣,緊緊地攥住他的手,嘶吼道:

“殺敵!北伐!”

王學斌神情嚴肅,鄭重點頭道:

“放心,有我!”

辛翁點點頭笑了笑,闔然而去,耳邊傳來一陣悲哭,是辛翁的兒子,王學斌凝著著眉頭,手還緊緊的握著辛翁的手,真炁依然不住的灌輸著。

慢慢的,真炁空了,王學斌沒有放手,壓榨內氣,漸漸的內氣也沒了,他不斷催動氣血,想要再搜刮一些。

最後,力氣也沒了,氣血也不再受他控製,自行奔湧起來。

王學斌終於鬆開了手,站起身來,身子還打了個晃,一路行來,水米未進,已經餓得不行了。

他看著辛翁,祭奠一番,轉身離去了,沒有跟其他人交流,馬上就會有官府的人來,他在待下去對誰都不好。

王學斌出了門,看了看辛翁的字。

“為國為民!我哪配?”

王學斌看著這四個字,自嘲的笑了笑,此時他雖然氣力有些空虛,但是思維卻極其活躍,不斷反省著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一路殺人盈野,但終究是小打小鬨,就像一個孩子受了氣,摔摔東西,鬨個脾氣罷了。

官員?

大宋什麼時候缺過官員?

死一個再來一個,根子爛了,不是修修剪剪能解決的了得,必須得來點狠的。

想通了這些,王學斌感覺一片輕鬆,境界也自然而然的進入先天之境。

後天進入先天需要破關,破關其實就是破觀,眼界開闊了,心胸開闊了,境界也就自然而然提升了,很容易,但有些人一輩子也做不到。

王學斌小心的將字收好,消失在人潮中,至此吳遊消失,再也沒有出現過。

......

蘇州觀瀾苑住著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地主,手下的田地不計其數,光佃戶就有近千戶。

這個財主非常奇怪,不愛聲色犬馬,不愛附庸風雅,偏愛種地,種的還不是糧麻果蔬,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記住,水要澆透,秧要留幾片葉子在外麵,不要埋實了!”

王學斌一身短衣長褲,蹲著身子指導佃戶種田,說完拍拍手站起身來,看著佃戶們大聲喊道:

“必須按我說的方法種,不許私自行事,倘若被我發現了,就解除契約!”

宋朝佃戶和戶主隻不過是租賃關係,並沒有什麼強製性。

王學斌買了好多土地,有的是高價買的,有的是強買的,全都租了出去。

他租地的要求隻有一個,就是用他提供的種子,按他說的方式耕種。

他出種子、出農具、出方法,種出來的東西他掏錢收購,每個月還給月錢,條件不可謂不優厚。

“老爺,家來客人了!”

說話的是王學斌找的管家,四十些許,姓陳。

陳管家以前也在大戶人家當管家,但是後來那家人老爺死了,幾個兒子爭家產,他作為老爺的管家,是各方的眼中釘,便被趕出來了。

後來王學斌找管家的時候挑中了他,為人很是周到。

“何人來此?”

王學斌好奇的問到,要知道他家裡可是好久沒有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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