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瞥了段智興一眼,沒有在意,右手一甩,出現一把黑色的扇子,他單手持扇,看著三人。
“我來了!”
話音剛落,人又變成一團虛影,圍繞著三人遊走起來。
三人合力與王學斌以快打快,電光火石之間,已過了十數招。
突然間,王重陽劍身一抖,打散了一團氣勁,一旁段智興見此,震驚的喊道:
“一陽指?你竟然會一陽指!”
這門功夫他練了二十年,閉著眼都能認出來。
王學斌聞言飄落在一旁的青石上,看著驚訝的三人說道:
“明教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請賜教!”
說完又飛身戰作一團。
躺在地上的洪七與歐陽鋒看著打成一團的眾人,額頭上不住地冒冷汗。
黃藥師與段智興的招式他們還能看清,王重陽與王學斌的招式,他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想到剛才與他們交手的王學斌有這般速度,心裡不住的後怕,若是王學斌速度全開的話,生死可就由不得他倆了。
思緒間,又飛來了兩個身影,不是彆人,正是黃藥師與段智興,看他二人僵硬的身軀,顯然是被點了穴道。
場上,王學斌與王重陽相對而立,王學斌看著持劍警戒的王重陽說道:
“王真人,就剩你我二人了,怎麼?用不用休息片刻?”
王重陽搖搖頭,反問道:
“莫不是觀瀾累了?不如你先歇息一番,待到休息夠了,咱們再戰!”
王學斌聞言笑笑:
“既然真人不領情,那就恕在下失禮了!”
說完,收起扇子,輕飄飄的打出一拳。
二人皆是先天修為,神氣內斂,交手的聲威並不大。
但無論是地上縱橫的劍痕還是碎成齏粉的青石,都昭示著二人招式的不同尋常。
王重陽劍法古樸大氣,一招一式,清晰分明。
王學斌拳法圓融沉穩,迎來送往,隨曲就伸。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招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真正比拚的是底蘊、是眼界、是胸懷、更是毅力!
二人從日中鬥到了日落,又從黃昏鬥到了破曉。
一旁的四人已經緩過勁來,但是沒有人去插手他倆的戰鬥,而是在一旁如醉如癡的看著。
二人不住地交擊著,身上都冒出陣陣白煙,這是真炁運到極致,汗水蒸騰所致,此時已經到達了比拚毅力的時刻。
“觀瀾,你我份數同宗,為何不能共同努力,將祖師基業發揚光大?何必要為師叔平添諸多障礙?”
王重陽是真的不解,他不了解王學斌的想法,他沒有見過後世那個國運昌隆的世界,也無法理解王學斌的所作所為。
二人身形未停,周身彌漫著各自的氣韻。
王重陽周身一派清虛之氣,顯然道法已臻至絕頂了。
在王學斌身邊彌漫的卻是一派星火燎原的氣魄。
“道不同,不相與謀,我漢人羸弱,國道不昌,周邊群狼環伺,時有傾覆之危!你讓我跟你去傳道?”
王重陽聞言沉默了隨即說道:
“貧道也曾想匡扶漢室,挽天擎於未倒,但是宋廷昏庸,實在難以為繼呀,你若行事,宋廷會與金國一道迫害與你,何苦呢?”
王學斌不屑地笑了笑:
“宋廷無道便推翻宋廷,金國迫害便霍亂金國,王某為的是我華夏一族,又不是為一家一姓之天下!”
王重陽驚駭道:
“你想造反?”
王學斌堅定道:
“這是革命!”
“你意在帝位?”
“我無心權柄!”
“你不怕眾口鑠金?”
“王某行事,何懼他人置喙!”
王重陽看著王學斌,周身清虛之氣凝於劍尖,形成了三尺劍芒,緩緩刺出。
“你這是禍國殃民!”
王學斌不甘示弱,一身的氣魄溶於胸膛,熱血翻湧之間打出一拳。
“我為的是漢道永昌!”
鏘!
拳劍相交之處,發出一身驚天金鳴。
哢嚓!乒!
緊接著是劍身碎裂的聲音。
王學斌竟然用血肉之軀,徒手打斷了蘊有真炁的利劍。
王學斌拳勢不減,一拳打中王重陽的胸口,將他轟到青石之上。
他呈身的青石立時碎裂,本人也嘔出了一口鮮血,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他看著王學斌,顫顫巍巍的說道:
“貧道無力阻你,但是,王觀瀾,你若是錯了,天下蒼生都會毀在你的手裡!”
王學斌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看著破曉的天空說道:
“王真人,我們的華夏不該是這個樣子,他聰明、他勤勞、他堅毅、他不屈、我們不該是這個樣子!”
太陽像往常一般,露出萬道霞光。
“我們不該這樣,每一個百姓都有權利去選擇他的未來,每一個百姓都應該為他們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奮鬥!
國家不能剝奪他們選擇未來的權利,更不能剝奪他們奮鬥的權利!
王某會將選擇與奮鬥的權利交給百姓自己,由他們來決定自己的未來!
王真人!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