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善蘭與趙致已經安歇,善柔在一旁打坐練功。
王學斌沒有打擾,走到一旁,取出了一壺梅子釀,靠坐在牆邊,就著月亮品味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特彆喜歡看月亮,清冷的月光灑在身上,感覺內心非常的寧靜。
這時,一個人影來到身邊,王學斌回頭一看,原來是善柔練完功,湊了過來。
王學斌微微一笑,張開雙臂,將來人擁在懷裡,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善柔對王學斌的感情很複雜,恩情、感激、愛慕、崇拜,交織混雜在一起,說不清楚哪種感覺更多一點,但她能夠確定的是,自己很是享受現在的時光。
王學斌對他們的感情也挺複雜,同情、憐憫、敬佩、再加上男人的那點欲望,致使他們的感情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
要說愛情,其實也算不上。
王學斌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他是不大懂愛情的,他沒體會過,沒見到過,更沒得到過,因此他一直抱有懷疑的態度。
現在對待善柔她們三人,更多的也是責任感,激情過後的責任感,身為一個男人的責任感,他要為她們負責。
王學斌擁著善柔,感受著懷裡的溫軟,下巴輕輕的搭在她的頭頂,喃喃的問道:
“功法練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
善柔聽見王學斌的話,腦袋往他懷裡拱了拱。
“先生的功法當真神奇,我也曾學過技擊之道,但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神奇的功法,不知先生與稷下劍聖比,那個厲害?”
王學斌輕笑一聲:
“單論劍法,沒比過,無法比較,我所學甚雜,不以劍法見長,要是廝殺的話,最後活下來的會是我!”
王學斌說話聲音不大,但意味非常的堅定。
他已經把功夫練到骨子裡了,拳就是拳,掌就是掌,沒有那麼多版本了。
他最近一直在琢磨的是如何將魔法融入功夫裡,他學了魔法才感覺到,還是喜歡直來直去,一力破萬法的路子。
最喜歡的還是練成十裡坡劍神,然後一路碾壓過去。
善柔聞言耳朵動了動,暗藏意味的問道:
“先生可知我的劍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是善柔第一次主動提起她的來曆,以前她們沒有說過,害怕王學斌知道她們的仇敵是誰以後,也會像趙穆一般,把她們交給田單,邀功領賞。
王學斌沒有問,笑了笑,輕輕的說道:
“以後叫郎君吧,我姓王,名學斌,字觀瀾,我們已有夫妻之實,當以夫妻相稱!”
善柔聞言猛然抬起頭,看著王學斌,月色的照耀下,她的雙眼亮晶晶的。
良久,她低下頭,將臉埋在王學斌的懷裡,不一會,王學斌的胸前濕了一片。
王學斌沒有說話,雙手緊了緊,讓她好好的發泄一番。
次日一早,善柔從睡夢醒來,這一夜她睡得十分踏實。
剛想起身,猛然發覺自己還在王學斌懷裡,扭頭一看,妹妹們一臉揶揄的看著她。
再一抬頭,對上了一雙帶有三分笑意的黑瞳。
她一著急,翻身想要爬起來,但是腿腳麻木沒有知覺,剛起來就又軟倒在王學斌懷裡。
“看,大姐舍不得郎君的懷抱了!”
趙致和善蘭哈哈的笑著。
善柔聽著妹妹的調笑,又急又氣,扭頭盯著王學斌,錘了他兩拳,鑽進他懷裡,不肯露麵。
王學斌哈哈一笑,直接抱起她,出門上了早就架好的馬車。
庭院裡,韓非見此,笑著說道:
“先生伉儷情深啊!”
王學斌將善柔送上了車,讓她在車裡洗漱,回身下車,看著韓非笑道:
“我等夫妻一體,自當相濡以沫!”
韓非聞言,神色有些黯然,王學斌見此揚了揚眉,沒再說什麼,招呼趙致與善蘭上車,自己走到韓非麵前,雙手一禮。
“此番多謝公子非招待了,時間不早了,我等也該告辭了!”
韓非聞言回過神來,抬手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何從言起,歎了一聲:
“非祝先生此去一路順風了!”
王學斌笑了笑,寒暄兩句,上了車,馬鞭在空中打出一聲炸響,馬車慢慢的走了起來。
韓非在原地注視著遠去的馬車,突然大聲喊道:
“先生!”
王學斌聞言探出頭,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