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夢裡青草香...”
......
王學斌她們此行最終的目的是楚國。
楚國位於長江流域,趙國位於河北一帶,要想從趙國前往楚國,有三條路,一是經秦入楚,二是繞齊入楚,再一個就是穿魏入楚。
魏國在現在的河南一帶,走這條路是最近的,王學斌他們這一次走的就是這一條路。
魏國同樣起於三家分晉,也是戰國七雄裡第一個發起變法的國家。
魏文侯時期,任用李悝主持魏國的變法工作和法製建設,後來的秦獻公、秦孝公以及商鞅的變法都是以此為藍本。
又拜子夏為師,把儒家思想引入國內,把儒的地位提到了從來未有的高度,收取了士人之心,而後世裡帝王尊儒籠絡知識階級也是由此開始的。
這一時期魏國國富兵強,抑製趙國,滅掉中山,連敗秦、齊、楚諸國,開拓大片疆土,使其一躍為中原的霸主。
文侯逝世,武侯繼位,任用兵家吳起,進行軍事改革,國力繼續上升,從楚國搶下了中原地帶,也就是現在魏國所在的位置。
武侯逝世以後,他的兒子繼位,一躍成為魏惠王,標誌著魏國成為新一代霸主!
趙國桂陵之戰時,魏國出兵攻趙,秦國乘魏軍主力不在,偷襲魏國少梁。
同時,齊國任田忌為帥,孫臏為軍師,率領齊軍主力馳援趙國,發動了圍魏救趙之戰。
這一戰使的魏國進攻邯鄲的計劃落空,但魏國聯合韓國反攻齊國,齊楚求和,緊接著反攻秦國,秦國同樣乞和。
此戰以魏國勝利告終,延續了魏國的霸主地位。
但幾年之後,魏國攻韓,齊國借機發動馬陵之戰,再次使用‘圍魏救趙’的計策。
魏國警覺,立馬從韓國撤兵,任用龐涓為將,起兵十萬,要與齊國決戰。
齊國領兵之人是孫臏,利用魏軍輕敵之心,擺下減灶計,於馬陵大勝魏軍,一戰殲滅十萬魏軍,太子申與大將龐涓戰死沙場。
至此魏國淪為二流強國。
魏國變法多年,貴族的勢力敗落已久,取而代之的是士這個階層。
魏國文風頗為興盛,當然,這裡特指儒風。
此時的儒家並沒有被董仲舒閹割,血性的很,推崇的還是大複仇主義,講的是九世之仇,尤可報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的思想。
此時的大梁城大街小巷裡行走的都是氣度自矜,攜弓帶劍的君子們。
這裡論政成風,經常看見一群儒生結在一起,談論治國之道。
還好,這裡談到急眼也隻是拂袖而去,不會真正的刀劍相對,要比趙國平和得多。
趙國自從胡服騎射開始,武風彪悍的同時也帶來的很多不和諧的地方,不像魏國,空氣裡都彌漫著禮儀的味道。
“郎君,咱們在這裡待幾天吧!”
善柔看著興致勃勃的王學斌,壓下了報仇的急切感,主動提議休息兩天。
“妹妹們也都趕了許久的路了,我們也好好休整一番!”
王學斌聞言回頭看了善柔一眼,擁住她,感受著心裡湧起的溫柔。
“好吧,我們辦一處產業,報完仇以後,我們也可以來這裡遊玩!”
善柔看著王學斌,揶揄的問道:
“郎君每到一處,先查當地民生,再看軍政格局,最後搜集文化典籍,乃是胸懷天下之輩,妾身又怎能拖郎君後腿呢?”
王學斌聞言哈哈一笑:
“哈哈哈,習慣了,習慣了,為夫是操心的命,可不是什麼胸懷大誌之人,一個閒漢罷了!”
“閒漢?觀瀾先生太過自謙了,您現在可是天下聞名之人,又有哪個閒漢能跟觀瀾先生相提並論呢?”
王學斌聞言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隻見一輛夏篆停在一旁,夏篆是公侯的車架,這一輛夏篆以金玉為飾,素色輕紗帷幔遮掩著車上的人影,看著朦朦朧朧的。
“不知尊駕是?”
王學斌下了車,抬手一禮,皺眉問道。
夏篆上的人影,起身掀開帷幔走了出來,此人頭戴玉冠,一身黃白色的武士服,繡著魚鳥的紋飾,腳下踏著一雙黑色布靴,印著銀色絲邊。
其人氣度廓然,行走帶風,顯然身懷武藝。
觀其麵容,膚白細膩,麵容清秀,但是眉梢眼角之間儘顯英氣,十指纖纖,但卻有著一手老繭,骨肉均勻,但卻隱含著一股力量。
這人是王學斌見過的女人之中最英氣的,男人之中最秀麗的,真正的不辨雄雌之輩。
“本君龍陽君,在此處恭候先生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