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君與紀嫣然看著這一幕驚異不已,善柔三女倒是有些了解,知道這是郎君催動功法了。
突然,王學斌動了,抬劍,換手,直刺,回身反刺,上撩下劈,招式之間行雲流水,快慢相兼,步伐進退之間章法嚴謹,劍隨身走。
看的五人驚詫異常,這可是從未見過的進招之法,這是要開一派之先河了!
一柄棕紅色的木劍倏左忽右,漸漸舞成一團,青龍出海、撥雲見日、恨福來遲、紫燕穿林...
屋中風雲漸漸激蕩,桌案上的茶杯都被王學斌的劍風帶倒,嚇了她們一跳。
童子抱柴、黃龍攬尾、收式,王學斌劍法練完,回氣凝立,風雲漸歇,口中虛吐,吐氣好似羽箭一般,射出五米有餘。
他回身剛想開口,神情霎時一變,立時將手中的木劍拋出廳外,隻見木劍飛出兩丈,在湖中猛然炸開,木劍的碎片四射飛濺。
好在王學斌拋的及時,沒有傷到人,要不然就麻煩了。
“姑娘抱歉了,在下一時興起時態,汙了姑娘的湖景,實在是罪莫大焉!”
王學斌看著湖中那一團團被碎片打碎的荷花,有些可惜的歎道。
王學斌舞劍的時候一個是為了顯露能耐,震懾龍陽君,打消一些不必要的算計。
另一個也確實是好久沒有舞劍,一時興起,忘了手中的劍隻是木劍,經不起他真炁的摧殘,這才弄成這樣。
還好他第六感靠譜,這才沒有釀成悲劇。
木劍要是在廳堂炸開,估計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毀容,到時候他們得把王學斌活吃了。
紀嫣然聽見王學斌的話下意識點點頭,他們還沒有從驚詫中回過神來。
王學斌見此也不在意,又提起一柄木劍,看向龍陽君說道:
“君侯對在下的劍術想來也有了認識,咱們交流一番吧,讓在下也見識一番魏國劍術的風采!”
王學斌的話驚了龍陽君一跳,他連忙說道:
“欸!觀瀾此言大謬,在魏國劍法最好的是這位姑娘...”
說著,他將身邊的紀嫣然讓了出來。
“比劍應當是兩強相爭,我這劍術第三,還是不獻醜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紀嫣然聞言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神情哀憐的看著王學斌說道:
“先生這劍術讓小女子心裡更加癢癢了,不知先生如何才能答應小女子的懇求呢?”
王學斌聞言笑著說道:
“實話來講,單單劍術沒什麼不能教的,但是問題所在你們也看出來了,我這劍術與當下各國劍術大不相同!”
紀嫣然與龍陽君認同的點了點頭,王學斌講解道:
“我這劍術對劍也有要求,並不適合青銅劍!”
說著他舉起木劍,左手兩隻手指平端,右手將劍的重心點平放在左手手指上,測量劍的重心。
“我的劍術要求劍的劍心在劍格前端兩指處,但是青銅劍的劍心往往在劍的正中偏劍尖處!”
王學斌在木劍上比劃了一番,紀嫣然等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王學斌繼續說道:
“我的劍術以劈、掛、撩、刺、點、挑等為主,當下諸國劍法以劈、削、刺、橫等為主,你們用慣了青銅劍,學我的劍術會顯得不倫不類的!”
龍陽君聞言若有所思的問道:
“那不知...觀瀾兄曾經用什麼劍呢?”
王學斌聞言一怔,隨即笑道
“我用的木劍,沒用過青銅劍!”
龍陽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知道信了沒信。
王學斌看著紀嫣然躍躍欲試的神情,開口說道:
“我的劍術學之無益,倒是內子,劍術卓絕,乃是稷下劍聖的高徒,姑娘若是有意,可以與內子交流一番!”
王學斌一杆子把紀嫣然的注意力轉移到善柔身上,二女都是愛劍之人,想必有不少共同語言!
王學斌暫時還沒有心思陪著紀嫣然玩鬨。
他的心思都在龍陽君身上。
e...
不是那個心思,而是....算了,大夥懂的...
自從王學斌見到龍陽君開始,二人的言辭交鋒就開始了,短短半天,他們二人就著目的、能力、來曆等多個問題做出了隱晦的交流。
王學斌軟中帶硬,龍陽君誠中帶忠,二人都清楚了對方的立場與斤兩,下一步就要看魏王的想法了。
王學斌的興趣也在這,他想要看一看,龍陽君在魏王心裡的地位,魏王對於他本人的想法。
想要以此來試探一下魏國的政局,他的立場始終是統一,每一個妨礙到統一的人都是他潛在的敵人,對待敵人,怎麼能不了解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