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政大會起源於子夏的西河之學,是魏國廣開言路招賢納士的平台,後來稷下學宮的爭鳴也是參仿於此。
這一盛事起源於魏文侯時期,興盛於魏武侯,一直到魏惠王時期,這裡都是魏國的人才寶庫。
魏國的興盛於這一製度是分不開的,他為魏國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優質人才。
論政大會成就了魏國,但也限製了魏國。
因為論政大會乃是儒家舉辦,參加的人也大都是儒家,天然排斥其它學說,導致學說一家獨大,限製了其它學說的生存土壤。
學術壟斷帶來的後果就是傲慢、腐敗、陳舊、不思進取。
漸漸地,後來居上的稷下學宮以包容百家的姿態碾壓了論政大會,成為了新的人才聚集中心。
而論政大會與魏國一起被掃到了二流之列,抱著古老而陳舊的榮耀自鳴得意。
一直到了魏昭王上任,下決心改革論政大會,引入百家學說,企圖重振國勢。
但是此時的魏國已經積重難返,稷下學宮已成大勢,改革事項終究以失敗告終,論政大會自此淪為末流,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活力。
今年論證大會是龍陽君提議舉辦的,目的是為了招攬一些有識之士,為魏國效力。
龍陽君知道自己的名聲惡劣,為了幫助魏國吸引真正的人才,他將紀嫣然推到了前台,以紀嫣然的名義籌備大會。
這也是他甘心為紀嫣然張目與提供庇護的原因,就是為了以紀嫣然的豔名吸引各國士子前來參會。
為了魏國興盛,龍陽君也顧不得許多了!
這一次論政大會的舉辦地點在西河行館,參會者有三四十人,大都是各國沒有什麼名望的士子,還有幾個公子君侯,有名望的人沒有人來。
大都是為了紀嫣然的豔名而來,並非真的為了什麼論政,龍陽君也不氣餒,起碼有了好的開始。
待到以後,紀嫣然的名聲越傳越廣,必然會引來許多他國的年輕士子,總會有那麼一些是有真才實學的,之後就看他的招攬手段了。
......
“觀瀾兄此次參加論政大會準備以武會友麼?”
湖中小築,龍陽君與王學斌相對而坐,麵前的案幾上擺著一個棋盤,二人正在對弈。
今日就是論政大會舉辦的日子,紀嫣然早早的就前往西河行館了,善柔三女也跟去湊熱鬨。
龍陽君雖然名聲不好,但畢竟是封君之位,而且代表魏國官方,不能去的太早,因此一早來到湖中小築,與王學斌一起對弈。
龍陽君今日著了一身盛裝,頭發理的一絲不苟,以玉冠為束,身穿火紅色的封君服,絲綢質地的封君服上繡著魏國鬼神圖騰。
腰間配著一塊藍田玉,玉石上雕著龍陽君的君號,玉質潤澤,不是凡物。
龍陽君打扮的俊美,王學斌也不遜色。
一身魚尾直裾袍,白色地上以墨色染了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中猛虎儘顯張揚霸道,水墨留白,留下了無儘的遐思。
他長發自然披散,沒有束發,一派狂放之風,霸道之中更添了幾分瀟灑不羈。
手邊擺著一把長劍,不是青銅質地,而是青鋒劍,剛猛淩厲,無堅不摧,乃是大名鼎鼎的劍魔佩劍。
二人均是相貌俊美之輩,一個端莊俊美,一個霸氣肆意,二人同坐一席,竟然沒有絲毫的不諧之處。
王學斌聽到龍陽君的發問,笑著說道:
“我今日可沒打算以武會友,那不是欺負人麼?”
龍陽君聞言抬頭看了王學斌一眼,笑著問道:
“哈,觀瀾兄此言確實不虛,想我這魏國第二劍手在閣下手裡都撐不過十招,其他人就更難與觀瀾兄相提並論了!”
王學斌聽到這話哈哈大笑:
“君上不是魏國第三麼?怎的變得如此之快?”
龍陽君聞言神情輕鬆地說道:
“越紀氏不在,本君的排位自然要升上一升!”
說完,二人紛紛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