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在看什麼?”
王學斌來到陳郢以後,沒有進城,而是圍著天然的護城河繞了一圈,打量著這寬廣的湖水,嘖嘖稱奇。
善柔幾女看著王學斌的動向,都有些好奇,湖水雖然寬廣,但景色單調不已,實不明白有什麼好看的。
王學斌聽到善柔的話回過神來,看著疑惑的幾人搖頭歎道:
“能下定決心在這樣的地點建城立都,可見楚王對秦國警惕到了何種地步,想當年秦楚世代聯姻,誰能想到兩國會走到如今的局麵?”
善柔三女聞言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她們對這些家國大事不甚關心,郎君愛看就多看看,反正不礙什麼大事。
善柔不在乎,紀嫣然就不同了。
這個姑娘最喜歡鑽研家國天下之事,心胸大的不像話,聽到王學斌的話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
“先生此言何意,此處易守難攻,確是個建城的好地方,若是秦國攻來,想突破著天然的護城河,至少損兵五萬,不知有何不妥之處?”
王學斌回頭看了一眼好奇的紀嫣然,笑著說道:
“都城可不是為了打仗而生的,此處秦兵進不來,楚人也出不去。
在此處建立都城,就意味著楚國寧願犧牲農、商、百工等各個方麵的發展,來換取國家的安全,可見其對秦軍防備之心!”
說著又打量了一下湖水中央的城池,搖頭感慨道:
“這個城池就是楚國的甲胄,他將秦軍擋在了外麵,也將自己的信心擋在了外麵。
就像一個龜殼一般,保護他們的同時也在拖累他們,如此楚國越弱,秦國越強,楚國將再無回天之力了!”
紀嫣然聞言恍然大悟,在看著這座城池,眼裡沒有了讚歎,有的隻是悲涼。
當年兼並吳越的楚國終於也走到了今天,身為越國遺民的她,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郎君,我們何時進城啊?”
善柔對這些並不關心,隻是看著紀嫣然與郎君交談甚歡,心裡有些許酸意,直接打斷問道。
王學斌聽到善柔那隱含吃味的語氣,不由得笑了笑,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善變!
善柔再也不是當日那個提議讓王學斌帶上紀嫣然的善柔了!
他扭頭看了看若無其事的善柔,笑著說道
“不進城!”
“不進城?!”
幾女聞言十分驚訝,她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春申君,春申君現在就在這座城裡,不進城怎麼獲取春申君與趙穆勾連的證據?
“是你們不進城!”王學斌看著遠處戒備森嚴的守城軍,點頭說道:
“這一次行動我一個人出發,我們五人目標太大,我一個人方便些!”
善柔聞言一把抓住王學斌的衣袖,雙眼懇切的看著他。
“郎君,這是妾身家仇,還是讓妾身去吧!”
王學斌扭頭看了看善柔,攬過她,輕聲說道:
“哪裡的話,你我夫妻一體,說什麼見外話,好了,我的能力你清楚,我一個人去方便些!”
善柔靠在王學斌懷裡,低著頭喃喃的說道:
“郎君,此事妾身不親身動手,妾身此生難安啊!”
聽到善柔如此言語,王學斌沉默了,良久,他緊了緊懷中的溫軟,小聲說道:
“今日你跟我一起行動吧,務必聽從我的指揮,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你的輕功也有了些火候,今日就讓你善大小姐也顯顯威能!”
王學斌話音剛落,趙致也湊了上來,想要抱著王學斌撒嬌。
但還沒等她開口,王學斌懷中的善柔抬起了頭,麵無表情的盯著她。
那眼神,恨不得將其萬箭穿心,看的趙致失了膽氣,低著頭,怯生生的躲到了一旁。
善柔趕跑了想要添亂的趙致,抬頭看著王學斌問道:
“郎君,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王學斌又看了一眼陳郢,扭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