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怕的就是這種自作主張,尤其是打著為你犧牲的口號自作主張。
說實在的,辦不成的事,他離開這個世界等到自己有能力再來辦不好麼?
再者說了,報仇而已,又不是隻有這一個辦法,為了這點小事犧牲,怎麼想怎麼覺得可笑。
王學斌頭疼的是怎麼找到文書,這個玩意他知道有,但是放在哪裡沒有什麼頭緒。
至於守軍?
這也叫事?
大不了開個無雙唄,人死完了不就潛入成功了麼?
王學斌雙眼盯著善柔,指著鏡麵世界裡侯府的一角解釋道:
“咱們的難點在於找到公文,不是潛入,隻要知道公文在哪,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耐心點,給我點時間,讓我布置一下,好吧!”
王學斌說得語重心長,善柔聽得麵紅耳赤。
她剛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又陷入一種自我感動的情緒中,一時衝動,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現在冷靜下來,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傻事,腦子嗡嗡的,十分的羞澀。
“郎君,妾身知錯了,是妾身衝動了,咱們先回去吧,想到辦法再來不遲!”
善柔環抱著王學斌,臉埋在王學斌的懷裡,說話聲音嘟嘟囔囔的。
王學斌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回過味來,閃身回到房頂,囑咐道:
“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你!跟著我行動!不要自作主張!明白?”
王學斌再次囑咐了一句,看著紅著臉點頭的善柔,終究沒有讓她離開。
這畢竟是她的仇恨,同意讓她參與也是為了發泄她心中的鬱結,這個姑娘平常雖然不說,但是她從來沒有放下過仇恨。
田單也好,趙穆也罷,都是她心裡久久不散的陰影,不找個機會讓她發泄一下,恐怕要出問題的。
要不是趙致武功太次,王學斌就帶著她倆一起來了,趙致心中也有鬱結,隻不過她比善柔堅強一些,藏得也更深一些。
二人出了鏡麵世界,再次聽見了夜裡的喧囂。
角樓頂上,王學斌看著天空,伸手一招,一麵麵鏡子出現在房頂上,閃爍一下,瞬間消失。
過了良久,王學斌停下動作,甩了甩雙手,深呼一口氣,舉起雙手,在空中虛劃著。
一陣陣肉眼不可見的波紋散播開來,裹著一麵麵隱匿了的鏡子散布到侯府各個方位。
終於,王學斌雙手一攥,鏡子固定在了各個地方,有的躺在地下,有的樹在房門前,鏡麵也如同水波一般,揚起了陣陣漣漪。
王學斌看著這些施了法的鏡子,嘴角露出了莫名的意味,一個囚禁魔法,一個隱匿魔法,在他手裡快玩出花了。
王學斌布置好了一切,雙手搓著,看了看身邊的善柔問道:
“準備好了麼?”
善柔看著郎君甩了半天胳膊,雖然不知在做什麼,但想到郎君那神奇的手段,必然是有了辦法,堅定的點了點頭。
王學斌見此微微一笑,抬手點住了善柔的啞穴,抱起她,一個提縱飛到天上。
右手一揮,招來一陣風沙,迷住軍士們的眼睛,撤去輕功,二人呈自由落體狀,直挺挺的掉了下去。
果然不出王學斌所料,善柔感覺到失重,立馬緊緊抱著王學斌,緊閉雙眼,張嘴想要驚叫。
但她的啞穴已經被王學斌封住,隻能張嘴,喊不出任何聲音。
隻是瞬間,二人落地消失,風沙也停了下來,軍士們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鏡像世界裡,王學斌善柔站在空無一人的侯府庭院,看著一麵麵鏡子拚湊出來的侯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看這不就解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