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二人消失在春申君的視線之中時,春申君便感覺到大事不妙了。
此時來到客房,看著洞開的暗格裡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任何僥幸。
“嘶~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強大的意誌力壓製住頭腦的眩暈感,扭頭看著屬臣說道:
“立刻封鎖城門,派大軍全城搜捕,見到此人格殺勿論,務必將其製於城內!”
說著,他又想到什麼,扭頭看著屬臣們說道:
“從現在起,所有人不得單獨行事,違者,殺!”
說完,叫上李園,快步離開了。
“李園,備車,隨我進宮覲見大王,向我等詳敘王觀瀾其人!”
春申君駕車奔向王宮,留下一堆屬臣門客麵麵相覷。
君侯話裡的意思他們自然不會聽不明白。
他們之中有內鬼,有人與王學斌串通,而且此人位高權重。
能夠獲悉公文所在,並且能夠在院落之中布置下如此密集的神異之物,一般人可做不到!
院落之中,大夥對視一眼,相互之間,充滿了猜忌之心。
就在離客房不遠的藏寶庫之中,王學斌與善柔坐在一塊玉雕之上,一邊聽著門外的吵嚷,一邊吃著肉夾饃。
他們倆忙了七八個小時,早就餓了,現在最艱難的任務已經完成,王學斌也有了心思關注其他。
王學斌看著雙手捧著肉餅的善柔,遞過去一杯豆漿,小聲囑咐道:
“先墊補一點,一會咱們還要飛出去!等回去了咱在好好休整!”
善柔警惕的盯著藏寶庫大門,隨手接過郎君遞過來的豆漿,一口喝光,在沒有離開此地之前,她實在放鬆不下來。
王學斌見此沒有再說什麼,兩口吞掉手裡的肉餅,站起身來。
善柔看見郎君動了,也連忙吃掉肉餅,跟了上去。
王學斌聽見動靜,擺了擺手。
“沒事,我取個東西!”
說著,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這是他在鏡像世界中尋找公文時看到的一樣心儀之物,也是他沒有立即離開,來到藏寶庫裡的目的所在。
“這是...編鐘?”
善柔來到王學斌身邊,看著郎君仔細打量的東西,小聲的說道。
王學斌聞言點了點頭,上手將編鐘一個個拆下來,扔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裡。
“對,就是這玩意兒,這麼精美的玩意兒落在藏寶庫裡吃灰,這可是暴殄天物啊!”
善柔看著郎君的動作,沒有在意,她早就發覺自己的郎君有收集癖。
書、衣物、家具、廚具,他都愛收集,還是一套一套的來,缺一點他就覺得難受。
反正郎君有奇術,不會影響行動,那就隨他去吧,誰還沒點愛好啊。
王學斌收完了編鐘,滿意的拍了拍手,回頭笑道:
“你看庫裡有什麼合心的東西,咱們一並帶走,對了,給小蘭和致致她們也帶點,你看她們喜歡什麼,我一並裝著!”
善柔聞言,搖了搖頭,直接說道:
“對我們姐妹三人來講,能讓趙穆狗賊淪為喪家之犬的公文就是最好的禮物,咱們先離開吧!”
王學斌聞言搖了搖頭,從寶庫中取了幾樣首飾,又拿了一堆玉器,回頭說道:
“唉!難得來一趟,空著手回去多不合適!”
說著,又打量了一下外麵人們的集結情況,點了點頭說道:
“這回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說完,帶著善柔離開了藏寶庫!
君侯府的庭院中,春申君所有家眷、門客、屬臣均在此處聚集,誰也不敢離開。
城裡已經戒嚴,開始搜捕,城門也被宮甲守的死死的。
侯府中也有一批宮甲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捕,追查王學斌二人的下落。
“你說,這賊子會藏在何處?”
“此子目的明確,就是為了諸多公文密函而來,想必正在城中,尋找逃脫之機!”
“我看不見得,他那隱匿之法實在神異,應是有奇術之人,他會不會還在府中躲藏?”
“無妨,府中那無形之物已經被嚴加看守,若是發現此人蹤跡,立即亂箭射死,不會有絲毫生路!”
庭院中央,一群人相互推測著王學斌的動向。
這時,藏寶庫方向一聲炸響,緊接著一聲聲怒喝夾雜著武器交擊的鏗鏘聲。
王學斌與善柔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亂賊,交出丞相公文,束手就擒,我等或可為你留一個全屍!”
庭院中,一名追擊而來的旅帥拔劍指著房頂上的王學斌,大聲怒喝著。
王學斌將善柔護在身後,看著已經集結來的大軍微微一笑。
善柔幾女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弱點,若是不想讓彆人利用這個弱點來攻擊他,那就必須讓彆人忌憚。
光憑名望是不夠的,名望能贏來尊重,尊重隻是彆人對你學識的認可,並不會讓你的敵人望而生畏。
他現在就要做一件讓他的敵人們心驚膽戰的事情!
“諸位有禮了,在下王觀瀾,此次特地為春申君黃歇之子,巨鹿侯趙穆而來,若是唐突了各位,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王學斌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趙穆可是趙國侯爺,這個人竟然是我楚國丞相的兒子?
這可不是小事!
這就相當與鷹醬的國務卿是熊醬老大的私生子一般,這可是爆炸性新聞,還是蘑菇蛋的那種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