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五寸,退三寸,尚得兩寸,此為蠶食!”
秦王也蹲了下來,看著王學斌在地圖上指點。
“天下七國,強國除去秦國,還有三國,楚國地大物博,物豐人足,自然不必提!
齊國雖然有過滅國之危,但有田單此人在,齊國很快就會恢複元氣。
再說趙國,長平一戰元氣大傷,但舉國上下均為哀兵,再加上三晉舊故,依舊是一股可以左右天下大勢的國家。
秦國休養生息之時,不能給他們留下喘息之力,不然,秦國努力終將白費!”
秦王聞言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問道:
“依先生看,我秦國該如何舉動?”
王學斌微微一笑:
“楚國先前的都城被我施術淹沒,雖然不知人員傷損幾許,但楚國暫時無暇顧及其他,我大秦兵峰直接推進,強占楚國國土,兩年之內,楚國敢怒不敢言!”
秦王與蔡澤想起了王學斌在楚國的壯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再次意識到,王學斌可不是什麼無害之輩,頓時多加了幾分小心。
王學斌察覺到了二人的異樣,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再說趙國,趙國趙王與巨鹿侯上下一心,都是才乾俱佳且心思深沉之輩。
接下來我會親赴趙國,離間他們君臣二人,我手上有一些把柄,說不得還能把楚國春申君再次拉下水!”
蔡澤聞言連忙說道:
“何須先生動手,我秦國有間客在,必然可以完成先生交代!”
王學斌看了二人一眼,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安心,趙穆與內子有仇,此仇必然是我親自去報,不然,我心難安!”
秦王聞言心神一肅,抬手問道:
“先生是我秦國的恩人,先生之仇就是我秦國之仇,我秦國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請先生吩咐!”
王學斌聞言笑了:
“哈哈哈!大王言重了,區區小事而已,若不是內子心中有礙,趙穆人頭早就被我取了,哪裡會留到現在,小事一樁,無須大王掛懷!”
秦王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此話要是彆人說的,那他們隻會認為此人大言無當。
但此話出自王學斌之口,天下間沒有一個人敢把他當成笑話。
王學斌繼續說道:
“與我內子有仇的,不僅僅是趙國巨鹿侯,齊國田單,也在其列,三年之內,田單必然身殞。
田單身殞,齊國自然會產生動蕩,到時候我等扶持一股勢力,攪亂齊國,牽扯其精力,不讓齊國有恢複之機!”
秦王神色堅定的說道:
“我大秦必會依照先生吩咐!”
王學斌站起身,將棍子隨手扔在一邊,走到疆域圖中央,看著腳下齊楚趙三國,慷慨說道:
“大王需得果斷,我將攪亂三國風雲,讓他三國再無抗秦之力,秦國必須第一時間反應,莫要讓其他國家坐收漁利,那就枉費在下一片苦心了!”
秦王聞言,躬身一禮,揚聲說道:
“嬴稷代我秦國上下,拜謝先生!”
王學斌一揮衣袖,扶起秦王,搖頭說道:
“無需如此,就算不為秦國,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秦王起身,沒有再拜,深吸一口氣,招來內侍,取過一枚虎符,一柄金劍,雙手奉到王學斌麵前,恭敬說道:
“先生助我秦國,我秦國必不相負,持此虎符可調動我秦國所有鐵鷹劍士,此劍乃是先王穆公金劍,見此劍如見先王,還請先生收下!”
王學斌看著虎符與金劍沒有接,也沒有說話。
秦王嬴稷見此,堅定的拜了下去。
“大王...”蔡澤見此連忙上前想要攙扶。
嬴稷擺了擺手,摒退了蔡澤,看著王學斌懇切的說道:
“先生,稷今年七十有二,不知何日就會麵見先王,稷不怕死,但是,害怕我秦國會想山東六國一般,家國淪喪!”
“稷知道先生有經世之才,還有鬼神莫測之威,稷懇請先生,看在稷的薄麵之上,護佑我大秦一程!”
王學斌看著老淚縱橫的秦王,縱使知道此人言語中多有誇張,但他還是討厭不起來。
他跟龍陽君又有什麼區彆呢?
王學斌衣袖再振,揮起了秦王,一把接過虎符與金劍,看著他承諾道:
“此物我會親自交到有能力一統天下的秦王手中,必然不會讓秦國淪為山東六國之列,大王放心吧!”
秦王顫聲說道:
“那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王學斌緊了緊手中金劍,鄭重的點了點頭。
“三十年之內,秦國必然一統天下!”
來一趟總不能白來,讓天下一統的時間提早幾年,讓大秦國祚延長幾年,也算是他王學斌給這個世界的贈禮。
讓同樣的河流濺起不一樣的水花,讓他看一看,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