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氣?”
趙鷹接過羊肉,隨手往嘴裡一塞,奇怪問道。
王學斌歎了口氣說道:
“不求他有當年昭襄王那種,為了秦國寧舍身命,不退半步的氣魄,隻要他能夠做到穩定朝政,垂拱而治就成!”
趙鷹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先生,這子楚若是弑君,這...”
王學斌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弑君又如何?說真的,若這子楚當真能做出弑君篡位的決定,那他也算得上是一位虎狼之君,這世道,統一才是大善,其餘都是小節!”
“先生,孝文王乃是昭襄王欽令的大王啊!”
實話講,趙鷹並不在乎孝文王的結局,他在乎的是昭襄王的詔令。
“得了,王位更替,屁大點事,隻要秦法不變,秦國不會衰退,隻要我在,沒人能動的了秦法,至於大王,說實話,有個能蓋璽的就行!”
他在乎,王學斌不在乎,對於他來說,能促進天下一統的就是好大王,其他都是扯淡。
趙鷹聞言沉默了,他跟了王學斌三年,非常清楚會首的能力與抱負,這是王學斌的抱負,也是每一位聯合會成員共同的抱負,就是秦國一統。
不僅僅是他們,秦國軍政兩界也有很多人是王學斌的簇擁。
這些人在王學斌的言傳身教之下,每一位都有著堅定的信仰。
與信仰比起來,秦王屬誰確實隻是小節!
“元兄,既然來了,就進來吧,王某再次等候多時了!”
王學斌抽出兩根木頭,把火調小,慢慢熏著,隨即抬頭看向房頂,笑著喊道。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元宗而來,就是害怕產生誤會。
房頂上,一個身穿青色麻布短衣赤著雙腳的大漢跳進院子。
趙鷹見此連忙起身,警惕的看著來人。
他剛剛說的話可不是什麼能見光的話,要是被陌生人聽見,會出大問題的。
來人看了一眼趙鷹,又看向王學斌,拱手說道:
“觀瀾先生,又見麵了!”
王學斌看著背上背著木劍,臉上蒙著麻布,一身鬼祟的元宗,樂出了聲。
他衝著趙鷹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怎麼?你這墨家钜子來墨者行會都要喬裝打扮一番?”
元宗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摘下了麵巾,搖頭歎道:
“钜子?墨家都沒了,哪還有什麼钜子?”
看到王學斌,元宗就猜到了所謂的趙墨是怎麼回事。
王學斌看著一臉低落的元宗,拿起身邊的陶瓶,扔了過去。
“怎麼?看開了?”
元宗拔開瓶塞,聞了聞,灌了一口,嗆得滿臉通紅。
“咳咳!看不開也沒辦法,這是什麼酒?”
王學斌搖頭笑道:
“汾酒,蒸餾過的,悠著點喝!”
說著,給趙鷹也遞了一瓶,自己抄起快樂水,三人一禮,喝了一口。
“來來來,嘗嘗我做的烤全羊,專門為了招待你弄得,費了好大的功夫!”
元宗兩口酒灌下肚,感覺胃裡暖烘烘,聽見王學斌的話,灑脫笑道:
“啊哈,在下有口福啦,當年去秦國時,先生做的那頓踐行宴可是讓在下惦念至今啊,日思夜想全都是先生的手藝,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
王學斌也笑了,拿起小刀,分給二人。
“今天都是自己人,誰也彆客氣,咱敞開了造!”
天空望去,一點篝火顯眼明目,風中傳來陣陣歡笑聲,為夜色添了幾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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