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沒有這些,要麼,老老實實當一個俑人,要麼,他怎麼得來的王位,就讓他怎麼交出去,沒有第三條路!”
元宗聞言打了個激靈,他老早就知道王學斌不是安分的主,但聽到這換王如換衣一般的言論,還是感覺有些不適。
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所思所見都受到時代的束縛,對王的敬畏早已銘刻到骨子裡了。
能夠超脫這種敬畏的人,無一不是一時人傑,元宗雖然身為墨家钜子,但終究無法與先賢相提並論,終究是普通人。
元宗不適,趙鷹倒是沒什麼感覺,他的忠心全部獻給了昭襄王,自從昭襄王逝世以後,他就一直聽從昭襄王的遺詔,認王觀瀾為主。
在他心裡,昭襄王的命令最大,王學斌次之,其他人都是浮雲。
他一直矯情的是秦國國君沒有依從昭襄王的詔令,至於是秦孝文王上位還是秦莊襄王上位,他壓根不在意。
王學斌也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昭襄王逝世以後,給他放了長假,讓他調整心情。
怕的就是他腦子一熱,把自己辛辛苦苦拉出來的隊伍給送了人頭。
現在看來,他的心情已經調整好了,就是昭襄王遺詔這裡還是有些彆扭,但也沒有大礙了。
王學斌端起快樂水,向二人一示意,灌了一口,打了個嗝,搖頭說道:
“說實話,我現在關注的不是秦王,而是呂不韋。
這個人確實不是善類,有此人在,子楚坐穩王位應該不成問題。
子楚王位穩了,呂不韋這相邦之位也就穩了,屆時此人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我怕的是這個商人出身的相邦,把我們辛苦打下的基礎給毀了!”
“先生覺得該怎麼做?”
元宗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在秦國呆了三年,君王信重,百姓支持,早已融入了秦國的環境。
要不是朝局動蕩,他沒了朝中支持,他也不會有心思來趙國探查墨家蹤跡。
他現在也在為那個大一統的國家而奮鬥,不希望有人破壞他們的成果。
王學斌搖頭歎道:
“先觀望吧,現在的局勢還在我掌控之下,先看看著新任相邦的作為,若是為秦國計,那就配合他,若是為一己私欲,那就架空他!”
王學斌吸溜一口,乾掉一個扇貝,嘟囔著說道:
“元兄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等到一切都安穩了再回秦國,順便幫我個忙!”
元宗聞言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哦?需要元某做些什麼?”
王學斌聞言笑了。
“沒什麼,幫忙帶個徒弟!”
元宗聞言站起了身,驚喝道:
“先生竟然收徒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王學斌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還沒有,現在時機還不到,還要再等等!”
元宗心中好似貓撓一般,灌了一口酒,齜牙咧嘴道:
“嘶,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入先生的眼!”
王學斌臉色十分古怪,搖頭說道:
“未來如何還不清楚,但就目前看來,他還隻是一個紈絝之輩!”
元宗有些不大相信,納罕道:
“哦?此人姓甚名誰?有什麼非同尋常之處麼?”
王學斌聞言思索了片刻,開言說道:
“此人名叫趙盤,要說非同尋常嘛...這小子的性格裡藏著一股狼性,這股狼性稍加引導,就會成為驚天動地的野心!”
王學斌看著咧咧火光,喃喃說道:
“我要助長他的野心,引導他、澆灌他,讓他成為一個能夠終結百年亂局的人物,為百姓帶來久違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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