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斌一邊說著,一邊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一同向著搖搖晃晃的木屋裡走去。
這種被王學斌稱為隔離膠的非牛頓流體,其實是煉金實驗中的一種半成品藥劑。
它的作用非常的單一,僅僅是隔絕魔法力場的相互影響而已。
在許多煉金物品的拚裝製作中,為了避免魔力之間相互的汙染,都會給需要組裝的部件裹上這種膠體。
作為膠體,它有多少優點,便有多少缺點,脆弱,不易保存,保質期短,不害怕大力的衝擊,卻害怕軟刀子的劃拉。
要是鄧布利多不小心把包裹在木屋外邊的這一層膠體弄破損了的話,屋裡的警戒魔法,會立時被遙遠的伏地魔感受到。
“您放心,我會小心的!”
用魔杖輕輕的推開了早已破碎不堪的木門,伸手一揮,在自己身上鍍了一層透明的膜,緩緩的切入膠體之中,擠了去去。
王學斌收起了煉金之書,跟在鄧布利多身後,也是一樣的動作,一同擠進了這個狹隘的房子。
房子裡不算很大,也就一百二三十平左右,沒有隔間,或者說原本是有隔間的,但隔間的牆壁破了一個大洞,早已沒有了任何私密性可言。
屋子的東西各擺了一張單人床,光禿禿的床板上,團著一團麻布單子,單子臟兮兮的,很是邋遢。
一個木桌,兩把椅子,這可能是這個房子裡最豪華的家具了,紫衫木質地,歪七扭八的,雖然像是老小岡特們自己動手做的,但好歹沒有修補過的痕跡。
放眼望去,房子裡到處都寫滿了貧窮與邋遢,因為鄧布利多使用了爆炸咒的緣故,空氣中的灰塵鼓蕩著,更為房子添了幾分腐朽的氣息。
“您之前來過這裡麼?這裡一直是這個樣子的麼?”
屋裡,王學斌護著自己的氧氣麵罩,時不時的驅趕一下眼前的灰塵,四下打量著,眉頭擰成了一團。
“......”
沉默...
王學斌的問題沒有得到鄧布利多的回答,那個年邁的身影,隻是呆呆的在一個沒有了門的立櫃旁站著,不知在看些什麼。
對於鄧布利多的沉默,王學斌並沒有在意,東瞧瞧,西看看,直到對方半晌沒有動靜,他才不由開口催促了起來。
“嘿,鄧布利多教授,找到了麼,要是找到了,咱們就趕緊出去,隔絕膠支撐不了多久,咱們還是趕緊把房子恢複如初的好!”
“...阿裡安娜...”
“什麼?”
呢喃的聲音混雜著哽咽聲,一旁的王學斌沒有聽清,好奇的走了過去...
“粉身碎骨!”
“金鐘護體!”
‘咚!’
一道宏大的鐘鳴聲,在這片荒涼的森林中回蕩著。
一道身影,自那棟搖搖晃晃的木屋中砸了出來,一連撞翻了十來棵樹木,才勉強的止住身形。
“咳咳...咳咳...”
樹林裡,砸翻了一座墳塚的王學斌,一邊咳嗽著,一邊扶著身旁倒地的墓碑,緩緩的站起身來。
雙眼閃過一抹厲色,死死的盯著魔杖對準自己的鄧布利多,身上的氣勢鼓蕩了起來。
“...鄧布利多教授,我勸你最好放下你手中的戒指,要不然的話,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休想!”
岡特宅裡,緩緩踱步而出的鄧布利多,氣勢同樣肆意噴張,與遠處的王學斌針鋒相對,發須迎風飄蕩間,顯露出當代最強白巫師的風采。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再從我身邊奪走阿裡安娜...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