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時間寫錯了,不是二十年,是二十五年,彆的沒有影響......)
時間是會衝淡一切的,在漫長的時間洪流之中,從沒有什麼能夠真正的雋永,地位尤其如此。
王學斌,特種大隊最後一任大隊長,聯合軍政府第一任,也是最後一任反恐顧問,肩負著長河這個意義特殊的代號。
特種救援計劃的提出者,組建了第一批特種救援小隊,並身先士卒,親自擔任一號小隊的隊長!
001-01號特種救援小隊,最特殊的救援小隊,同批次其他小隊的隊員,均是來自原特戰隊員的改組。
唯有這個特殊的一號小隊,王學斌親自率領的小隊,實驗性的引入了有著相關特長的普通人作為隊員。
在王學斌的帶領下,這些普通人做出了不亞於特戰隊員出身的卓越成就。
一個又一個隊員的犧牲,一個又一個任務的完成,迄今為止,這個特殊的一號小隊仍舊保持著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
也正是因為這個震撼人心的成績,才使得聯合軍政府將一號小隊的經驗模式推廣全球,徹底解決了特種救援隊員人手不足的問題,也緩解了當下社會緊張的就業問題。
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
經曆了如此之多的世界,王學斌早就見慣了這些,也早就有被當做代價遺棄的覺悟!
終於,就在這個世界,輪到他了……
二十五年,是風雲的變換,更是一個時代的交迭!
二十五年之前,聯合政府改組為聯合軍政府,取消了軍隊這一建製,轉而組建了新的反恐單位——維和警察。
維和警察的任務與之前的特種大隊完全不同,並非是大張旗鼓的反恐作戰,而是與政府各部門配合,通過一步步的打壓蠶食,逐步的削減恐怖分子的生存空間。
絕戶計一出,效果拔群!
短短十年時間,全世界的恐怖分子消失一空,除了零星執著的頑固派,其餘人全部歸化,成為了聯合軍政府統治下的一部分。
當然,恐怖分子的消失並不意味著天下太平,在此後的十五年時間裡,維和警察們仍舊再跟反對派作鬥爭。
隻不過這一回的戰鬥不再是血與火,而是更加隱秘、更加危險的思想層麵上的交鋒。
至此,聯合軍政府對於恐怖分子的打擊計劃大獲全勝,而製定了這個計劃的反恐顧問王學斌,也完成了政府賦予他的使命。
作為此次戰果最大的功臣,時任反恐顧問的王學斌並沒有因此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反而因為他那能夠洞徹人心的目光,犀利狠絕的計劃,引發了無數人的恐懼與忌憚。
在之後論功行賞的儀式裡,王學斌被明升暗降,晉升為聯合軍政府的參議員,卻收回了他對維和警察的直接指揮權。
那是一場如同鬨劇般的表彰大會,所有參會的功臣們全都沉默以對,氣氛十分的壓抑。
在那場表彰大會裡,見識到王學斌影響力的一係列新上位的官員們,更是埋下了忌憚的種子。
老人們一個個的老去,新人們一個個的粉墨登場,為了張揚自己鮮明的主張,已經無法發聲的老人們便淪為了被打擊貶損的對象。
被視為腐朽陳舊時代裡誕生的暴力**機器的王學斌,自然也在其列。
先是將武裝打擊暴恐行動,定性為內部的政治鬥爭,導致時任北美維和警察最高指揮官的張東辰出走,下落不明!
其次以保密保護為名,將王學斌所有的榮譽全部封存,並設立小隊人員犧牲排名榜單,一號小隊常年高居榜首!
再後來推行小隊與隊員雙向選擇製度,並暗中引導輿論,導致一號小隊惡名遠揚,至此青黃不接。
最後在小隊內部實行末位淘汰製度,綜合排名倒數的小隊削減資源配置,直到無法執行特種救援任務,取消建製!
一連串的組合拳,導致一號小隊這個原本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的小隊,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在得知小隊淪落到如今這般地步之後,許多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王學斌調離隊伍的隊員們,紛紛來信說要歸隊。
其中就包括照顧劉峰遺孀,結果照顧對眼了,把人家孤兒寡母娶回家的前任醫療員林北。
對於這些老隊員們的發聲,王學斌心裡很溫暖,但都明言拒絕了。
他早就預見到了今天這般場景,但他沒有想過反抗,也沒有試圖阻止,而是選擇了沉默的接受了這一切。
不接受,又能怎樣呢?
他倒是無所謂,可是跟著他乾了二十五年的韓子昂都已年近五十了……
二十五年間,韓子昂陰差陽錯的多次幸存,可是這樣的幸運又能持續多久呢?
在這個時代,人均壽命不足六十歲,能活到五十歲已經邀天之幸了,王學斌又怎麼忍心看著他繼續跟自己玩命?
索性,不乾就不乾了,反正他從來也不靠著資源點吃飯,乾點輕鬆的活計,也享受享受養老的滋味!
說實話,當了幾百年的年輕人,他也有點膩歪了,體驗體驗老人的生活,也是一種樂趣。
玩唄……
心念一動,原本烏黑濃密的秀發上悄然生出一縷灰白,原本如冠玉般的麵龐,也刻下了風霜的印記。
“……老啦……嗬嗬嗬……”
‘叮咚~’
“王叔!是我,虎頭!”
聽到門鈴聲,駕駛位的王學斌眉梢一揚,搓了搓微微有些褶皺的臉,緩緩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來了,你說說你們兄弟倆,來還不一塊兒來,還一個一個來……上來吧!”
打開了裝甲車的大門,看著筆挺的站在門口的劉培強,搖頭一笑,扭頭向著車裡走去。
“……怎麼了,是報名航天員那事兒麼?剛才慈欣那邊給我說了……”
車門外,劉培強呆呆的站在那裡,凝望著王學斌的背影,久久未曾釋懷。
他從剛記事兒的時候就認識王叔了,可以這麼說,在沒有父親的那些年裡,他的王叔滿足了他對於父親的一切幻想……
也正是因為王叔等人的關懷,讓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即使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在王叔的允許下,代替他嶽父去執行了一個必死的任務,這才不幸犧牲的。
哪怕是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怨恨過任何人,擁有的隻是感激!
有句話叫: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