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塘酒在耳麥裡輕聲開口,得到大家的點頭,二十一人快速上台。
台上的舞台早已籠罩在朦朧的黑暗之中,隨著前奏音調的上升,台上猝然出現婉轉的女聲,燈光卻隻是淺淺地模糊在紅色的幕布,像是照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側麵彎曲地舉起手,半仰著脖子,像是在望著斜上方的月亮似的,在模糊的黑影外,是朦朧的黑暗。
“我有雙重人格。”
語調一出,程十鴛就聽出來是徐青輕,可不知道是節奏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硬是從這本該少女陽光明媚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詭異。
“他們偏說我是做了白日的夢,難道你要說自己有病嗎?”
那尾音偷偷上揚,說唱式的戲法卻瞬間將所有觀眾帶入到故事之中,甚至在那尾音之中,品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得虧這公演不是晚上開始……”
台下有觀眾唏噓。
“什麼啊,雖然是下午,但也很恐怖好吧,這一開場就玩這麼大嗎?”
燈光逐漸擴散了範圍,其他人也露麵了,隻不過全都是黑色的側影——
類似於皮影戲的樣子,沒有任何正麵樣貌的呈現,卻狠狠地抓住了觀眾的心,也更讓大家沉醉到完全不同的聲音之中。
甚至有很多觀眾都在心中默默猜測都是誰在唱。
“低眉輕抬皓腕,靡靡唱詞……”
這很明顯是另一位選手唱的。
“罷了,便是瘋了,麵具下油彩的臉——”
隨之的舞台逐漸有了紅衣展開的舞蹈,輕盈而唯美,半掩的麵紗也讓麵容更加迷離,當觀眾注意力都在舞衣飛旋的綻放之中,旁邊還有一句一句此起彼伏的唱詞:
“這回……他們終於信了!”
“這回……他們看我的眼神變了!!”
隨著逐漸升高調子提快速度的詞句將情緒高昂的送上,音調突然沉下。
觀眾急促的心情也隨著這驟然的變化狠狠地墜了下來。
“我有雙重人格。”
聲音有些低啞,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最後的收尾是徐青輕,已經隱入人群中的她驀然上挑了嘴角,像是計劃得逞的瘋子,卻又轉瞬即使,麵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謝幕,台下一片死寂。
後台候場的周四海捋了捋胡須尬笑:“小家夥們,這把局勢不妙啊。”
“嘖,主要是觀眾帶入感太強了,現場氛圍也彌留太久。”暮光紫似乎並沒有被這現場的氛圍給影響。
“那不是因為就算咱組輸了你也穩晉級嗎?我要是你也心態特好。”
不知道是不是徐青輕組的出場造成的影響太大,下麵周四海隊裡的人居然有的已經開始放棄了。
暮光紫神色冷淡地瞥了眼說話的人,“是啊,所以你想表示什麼?”
後台無聲了,在主持人的催促下,周四海組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