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見失學著剛剛太宰治的模樣把糯米團子送到了嘴邊,然後一口咬掉了三分之一。
很軟。
很香。
也很甜。
裡見失眨了眨眼,隨後把手中隻剩下三分之二的糯米團子舉到了眼前,仿佛像是要記住什麼。
而在書房中通過監控器看著這一切的太宰治,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鳶色的眼眸依舊平靜的宛如冰點一下的湖麵。
那張紙條是他隨便亂寫的沒錯。
沒有目的地,也是真的。
從港口黑手黨本部出發,按照紙條上寫的左拐右拐走,裡見失有接近上百種可能到達橫濱的不同地方。
或許在終點等著他的會是一台自動販賣機,又或者是一家便利店,再或者是一麵高牆或一個垃圾桶。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在出門的時候,折回來問他。
但是裡見失沒有,所以太宰治說沒有對裡見失抱有什麼期望,也是真的。
因為在裡見失回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羊之王嗎……”
太宰治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著監控器中吃完糯米團子準備去換窗簾的裡見失,陷入了深思之中。
港口黑手黨前代首領複活的消息最近在橫濱傳得沸沸揚揚,森鷗外估計也快坐不住了。
作為森鷗外上位首領的唯一見證人,調查這件事的任務百分之百回落到他的頭上……而要去擂缽街,就必定會和羊之王中原中也打交道。
太宰治放下手,仰頭看向了頭頂的天花板。
他沒有見過中原中也,關於他的事也很多都是道聽途說的,對於信息的準確性以及中原中也這個人如何,太宰治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所以……
要賭一把嗎?
太宰治閉上眼睛,片刻後才重新睜開。
他站起身,關掉電腦,把掛在椅背上的黑大衣重新披到了肩膀上,然後才拉開了書房的門。
“不要忘了還有我臥室裡的窗簾和被套。”
太宰治看著抱著空籃子從浴室出來的裡見失提醒道:“新的床上三件套在衣櫃最下麵,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會檢查的。”
裡見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而後,太宰治越過了站在浴室門口的裡見失,離開了房間。
裡見失也沒有想過趁太宰治不在就偷懶,在目送太宰治離開後,便轉身走向了他的臥室。
一個非灰既黑的壓抑色調。
不管看過多少次,裡見失都覺得,太宰治的臥室過於冰冷,一點都不像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他走到了太宰治的衣櫃麵前,拉開了衣櫃開始尋找太宰治所說的新的床上三件套。
清一色的黑西裝下,嶄新被套和床單被壓在了最下麵的抽屜裡。
依舊是非灰既黑的顏色。
裡見失蹲下身,再次陷入了糾結。
太宰治並沒有告訴他,要他換的床單和被套的顏色。
所以,他要拿那個?
就像是剛剛太宰治讓他選糯米團子一樣,裡見失依舊沒法自己拿定主意。
他蹲在衣櫃前,糾結的看著一疊床單和被套,仿佛想要從中看出太宰治想要的顏色。
夕陽西下,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在衣櫃前蹲了快兩個小時的裡見**上。
最後,在太宰治回來前,裡見失將手伸向了被壓在抽屜最下麵,也是唯一的米黃色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