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突然想起把你哥哥帶來了?”
台桌前,織田作之助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中裡見失,對著向老板詢問有沒有殺蟲劑太宰治道:“你不是說他有夜盲症,晚上基本出不了門?就這樣把他帶出來真沒問題嗎?”
太宰治趴在桌上,因沒有從酒吧老板那裡要來殺蟲劑而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為什麼不可以?”
太宰治用手指戳了一下酒杯中冰球,偏頭看著和織田作之助,表情誇張抱怨道:“這還不是因為織田作!要不是你每次都以喝醉了一個人回家危險不讓我多喝酒,我怎麼可能把失帶過來。”
“現在——我給自己找了個拐杖,你總沒有理由再繼續阻止我喝酒了吧?”
說完,太宰治將手中啤酒一飲而儘,把杯子舉到了酒吧老板麵前。
“再來一杯!”
“喂喂,我那可是為了你好,彆忘了你現在才十六歲啊。”
織田作之助像往常一樣,把太宰治高舉起來酒杯奪了過來。
讓一個夜盲症帶一個酒鬼回家……
怎麼想都比讓一個酒鬼自己回家還要危險啊!
太宰治有些不滿癟起嘴,試圖去搶織田作之助手中酒杯。
“織田作,你可彆忘了我是首領直屬部下,是你上司,你現在搶你上司杯子像什麼話,快點把酒杯還給我!”
“不行。”
“快點給我!”
“不行。”
“好,你等著。”
太宰治轉頭,對著坐在角落中看著冰水發神裡見失,大喊道:“失,快點過來幫我把酒杯從織田作手中搶過來!”
裡見失聞言,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
“有你這麼個弟弟,失先生還真是辛苦。”
旁邊阪口安吾見狀,忍不住插了一句吐槽。
而太宰治隻是小聲哼哼了兩聲,靜靜地看著自己異能與自己對於友人交涉。
“把酒杯還給太宰吧,織田先生。”
裡見失走到了台桌前,禮貌和織田作之助協商酒杯事,並沒有如太宰治所願那樣直接幫他搶。“我等會兒會把他安全帶回去,你大可放心。”
織田作之助看著麵前一臉認真裡見失,最後歎了口氣,無奈把酒杯遞給了裡見失。
“你這樣很容易把太宰給寵壞,失先生。”
“織田作,你這是嫉妒。”
從裡見失手裡拿回酒杯太宰治立刻讓酒吧老板重新給自己添看一杯啤酒,然後像個勝利者一樣得意洋洋看著織田作之助,道:“不過,就算你再嫉妒也沒用,失是我~”
“太宰,你這樣真很欠揍。”
冰冷眼神從阪口安吾鏡片下透出。
太宰治輕晃了一下手中酒杯,單手撐著臉,笑嘻嘻道:“是嗎~我一點都不覺得呢~”
裡見失再次返回了自己角落,看著台桌前三人說著他聽不懂話。
昏黃燈光灑在並排坐在台桌前三人身上,顯得安靜而又美好。
“走了,回去了。”
深夜,當殘缺明月高懸於橫濱空中,太宰治終於舍得和阪口安吾還有織田作之助在lupin酒吧分手,和裡見失回家。
“啊~看著織田作吃癟感覺真好棒,下次晚上出來喝酒你也再一起來吧,失。”
太宰治背著手,走在裡見失前麵。
披在肩上黑色西裝大衣隨著主人腳步,下擺輕輕晃動。
“太宰。”
裡見失停下腳步,叫住了走在前麵太宰治。
彌漫在深夜寂靜街道上氤氳霧氣,讓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太宰治轉過身,看著身後與他保持著三步距離裡見失,鳶色眼眸裡一片黑沉。
“有什麼事嗎,失。”
裡見失張了張嘴,剛想把自己覺得周圍不對勁事情說出來,便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猛地撲向了前麵太宰治。
“嘭!”
伴隨著刺鼻火|藥味,劇烈爆炸聲在兩人頭頂響起。
殷紅鮮血從太宰治右眼上綁著繃帶滲出。太宰治眯起眼睛,靜靜地看著伏在他身上用自己身體保護他不被落石所傷裡見失,緩緩地抬起了自己右手,帶著愛憐撫上了裡見失那因爆炸而沾滿灰塵臉龐。
“我失真是警覺呢~”
太宰治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從容不迫笑容。
“那麼,你現在想要殺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