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解釋,太宰治轉身,向老板要了一杯啤酒。
今天阪口安吾有事,並沒有來。冷清的酒吧裡,就隻有他和織田作之助還有酒吧老板三個人。
“怎麼突然想著要收養|孩子,還一收養就是五個?”
“以織田作你的工資,要養五個孩子恐怕很困難吧。”
太宰治輕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晶瑩的冰球碰撞在杯壁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其實他早在龍頭抗爭結束沒多久,就知道了織田作之助收養了五個龍頭抗爭遺孤的事情。隻不過,他還是想聽自己的好友親口告訴他。因為和織田作之助聊天,是太宰治為數不多的樂趣。
“能在那種情況下存活,總不能放任不管……”
織田作之助輕抿了一口手中冰涼的酒液,道:“錢什麼的可以慢慢攢,但是命沒了的話,就什麼都沒了……本來龍頭抗爭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無妄之災。”
“唔,你還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啊,織田作。”
太宰治單手撐著臉,用手中冒著冷氣的酒杯輕碰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臉頰。
“我本以為絕不傷害他人性命就已經夠奇特了,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還有閒心收養孤兒。”
“和你一比起來,我可真是罪大惡極呢。”
太宰治歎了口氣,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對了,你哥哥呢。”難得沒在太宰治身邊見到裡見失的身影,織田作之助隨口問道。
說起來,他好像也有快半個月沒有見到過裡見失了?
“在休息。”
太宰治放下酒杯,朝織田作之助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有太多事要處理。”
他並沒告訴織田作之助,其實裡見失是在半月前龍頭抗爭決戰之夜被他喚回之後,就再沒有被他召出來過。
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懷疑太宰治這隨口扯的理由,隻是附和的感歎道:“那還真是辛苦啊。”
說完,織田作之助也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儘,然後站起身。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去看孩子們。”
“你也彆在酒吧呆太晚,一個人回去危險。”
太宰治點了點頭,等織田作之助離開酒吧之後,才向麵前的老板舉起自己空掉的酒杯。
“老板,能再來一杯啤酒嗎?”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吧老板笑著搖了搖頭。
“抱歉呢,太宰先生。”
“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覺得今天您不能再喝了。”
“好吧……”
太宰治無精打采的趴在了台桌上,用手指玩弄著酒杯中的冰球。
今天織田作之助不說還好,一說他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快有半個月沒有見過人間失格了。
儘管隻要他開口,裡見失肯定會出現。但是……太宰治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召喚他。
他想要他自己出來。
“算了,我也回去了。”
太宰治呼出一口濁氣,撐著台桌站起。
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都不在,他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還是回去睡覺算了。
“改天見啦,老板~”
太宰治朝酒吧老板揮了揮手,然後踏著有些虛浮的腳步離開了lupin酒吧。
跌跌撞撞的背影,在寂靜的深夜,尤顯孤獨。
“啊啊,好無聊啊……”
在路過一個排水渠的時候,也許是酒精上頭,太宰治居然直接把自己扔了下去。
走路太累,所以太宰治決定——他要隨波逐流!
隻不過,還沒等他飄多久,太宰治便感覺有什麼人抱住了他的腰,把他從水裡撈了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某個喜歡阻止他自殺的異能。
“你還知道出來啊……”
太宰治趴在裡見失的背上,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用力地扯著裡見失的臉頰。
“乾嘛要救我,快點放我下來,我要飄回去!”
裡見失自然不會聽信一個醉鬼的話,於是無奈的道:“彆鬨。”
“什麼叫彆鬨?”
太宰治被裡見失的拒絕激起了反叛心理,扯著裡見失的臉頰質問道:“你還記得誰才是主人嗎?”
因為太宰治一直扯著他的臉頰,裡見失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回了答太宰治的這個問題。
“你。”
“那你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說著,太宰治便想從裡見失並不寬厚的背上跳下去。
隻是結果,可想而知。
“半個月不見,你真是反了啊,人間失格。”
太宰治勒住裡見失的脖子,希望以此逼迫他放自己下來。
“命令!這是命令聽到了沒有!”
“你的太宰主人命令你快點把他放下去……”
“人——間——失——格!”
然而,直到回到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太宰治也沒能從裡見失的背上下來。
因為在某些方麵上,這一人一異能都是異常‘固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