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要這個嗎?”
中年大漢順著裡見失的視線看去,然後笑道:“這是蘋果糖,很好吃的。”
說著,中年大漢掀開了蓋在籃子上的布巾,把放籃子中同樣用油紙包裹的蘋果糖拿了出來,塞到裡見失的手中。
“我們漁村在很偏遠的地方,像這種用水果做成的糖,隻有過節的時候去很遠的鎮上才能買到。”
“這是我準備帶回去給我兒子的,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
裡見失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把中年大漢塞到他手裡的蘋果糖又遞了回去。
“我不能要。”
“沒事,你拿著吧。”
中年大漢朝裡見失罷了罷手,站起身,又重新走回了船頭。
“這是緣分。我兒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中年大漢重新搖動起了船槳,破舊的漁船再次搖搖晃晃的行駛在了無邊的海麵上。
“我以前也是在海邊撿到的我兒子,不過他不會說話,人還有些傻傻的。”
“但那是一個好孩子。”
裡見失盯著手中的蘋果糖,沒有說話。
中年大漢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又哼起了那首像是搖籃曲一樣的曲子。
舒緩的曲調帶著熟悉的旋律,如一隻寬厚溫暖的大手,安撫著裡見失那顆因為一無所知而逐漸變得焦躁不安的心。
“你到底是誰?”
裡見失拿著大漢給他的東西,猛地站起身。
茫茫的白霧自海麵升騰,讓中年大漢的麵容在裡見失的視野中變得越發模糊了起來。
“彆再來這裡了。”
中年大漢並沒有回答裡見失的問題,而是跳下船頭,走到了裡見失的麵前。
破舊的漁船停止搖晃,似乎抵達了那沒有儘頭的岸邊。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中年大漢說著,抬手對著裡見失的背用力一拍。
裡見失一個踉蹌,直接摔下了漁船。
攤開在掌心油紙中的奶糖掉進了海裡,隻有那顆紅紅的蘋果糖還穩穩地拿在手中。
“彆再來這裡了,失。”
粗糙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裡見失的身後響起。
裡見失猛地轉身,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望無際的海麵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那艘載
他回到岸邊的破舊漁船,更沒有那個送他蘋果糖的中年大漢。
裡見失低下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蘋果糖。
萬籟俱寂。
許多陌生的畫麵突然透過蘋果糖,如潮水般湧入了裡見失的腦海之中。
沒關係,我養他就是了。
反正我一個瘸子,這輩子也不可能找到媳婦。正好大海給我送來一個兒子,雖然是大了點,但也算是圓了我這一生。
來,騎馬馬肩咯——
……
快跑!
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不要管我!走啊!!!
活下去吧,失……像一個人一樣,活下去……
“啪嗒——”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沿著裡見失的臉頰,不斷向下滴落。
一滴,兩滴……到最後怎麼止都止不住。
他是誰?
他是裡見失。
一個叫做裡見的瘸腿漁民的兒子,失。
……
太宰治下午回家的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
黃昏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很長,很長。
今天加入武裝偵探社的新人是一對叫做穀崎的兄妹,黏黏糊糊的就像過去的他和失一樣,讓人嚴重懷疑兩人之間是否真的存在血緣關係。
也不知道社長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對奇葩。
太宰治稍微回憶了一下今天下午在偵探社中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未來有夠國木田獨步受得了。
不過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巴不得能夠看到國木田獨步三觀震碎的模樣。
要不是裡見失現在在沉睡,太宰治甚至還想和穀崎兄弟一起,對國木田獨步的三觀進行一次雙重夾擊。
想到這,太宰治忍不住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雖然他知道,他的人間失格可能還在沉睡。但是,太宰治還是每天都在期待能夠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在家裡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不過這一次,他的期待確實被實現。
當鑰匙插入鎖孔,家的大門被拉開。
太宰治怔怔地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客廳中,一身黑色風衣的裡見失正站在電視機前,似乎在研究些什麼。
聽到開門聲,他轉過了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太宰治。
隻不過……
那
雙陌生的眼神,卻讓本該感到高興的太宰治心涼了半截。
隻見裡見失站在客廳中央,微微蹙起眉頭,看著站在門口那個與他有著相同麵容的男人,冷聲問道——
“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失的格盤和宰曾死掉0.5秒有關,至於原因以後會解釋
他現在是什麼都忘了,包括自己是太宰異能一事
。失憶不是為了重新開始,而是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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