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見失停下腳步,站在了距離太宰治幾米外的地方。
被重力彈炸得坑坑窪窪的地麵就如同他們之間的存在的溝壑一樣,跨不過,也填不平。
“呀,失,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太宰治把手放到前額,做了一個向四周眺望的動作。
“怎麼沒看見織田作,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其實早在剛剛和約翰·斯坦貝克說話的時候,太宰治就已經發現了裡見失,隻是兩人誰都沒有挑破。
“我跟你說,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太宰治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要擁抱的姿勢笑著走向了裡見失,卻在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被裡見失冰冷的眼神給逼停。
“太宰。”
裡見失閉上眼睛,不想去看太宰治。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平緩的語氣,帶著質問與委屈。
裡見失睜開眼睛,看向了張開雙臂僵硬在原地的太宰治,隱晦的神色變得清明不少。
“你有信任過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
太宰治放下手,難得沒有嬉皮笑臉。
“失,彆胡思亂想。你可是我的……”
隻可惜還沒等太宰治把“哥哥”二字說出口,便被裡見失打斷。
“那我換個問題吧。”
裡見失越過太宰治,看向了他身後現在還倒在地上的中原中也,語氣平淡的問道:“對於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麼?”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
又或者說是一個根本不值得信任的‘哥哥’?
裡見失靜靜地注視太宰治,等待著他的回答。
而太宰治也並沒有讓裡見失等待多久。隻見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揚,用和當初告訴失憶的裡見失他是自己哥哥一樣柔和的聲音重複著自己過去的話。
“哥哥。”
“你當然是哥哥了,失。”
太宰治微微歪頭,朝裡見失笑了一下,看起來和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剛剛對裡見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剜在他的心上。
“好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
裡見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沒有失望,也沒有難過,反而如同重生般,心中一片釋然。
“我明白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其他也再沒有必要。
裡見失轉過身,背對著太宰治揮了揮手,淡淡的道:“織田作還在東京,應該明天就回來。”
“這一切……如你所願。”
說完,裡見失瀟灑地走向了他來時的方向,沒有一點留念。
太宰治張了張嘴,突然抬起手伸向了裡見失的方向,看起來似乎是想要挽留裡見失。
可最終,他什麼話也沒能說出口。
一如過去,他想要去抓向mimic複仇的織田作之助那樣……那隻伸向裡見失的手,緩慢而又無力的落下。
太宰治站在原地,直到裡見失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樹林裡後也依然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
清冷的月光慘淡的灑在地上,顯得佇立在滿是坑窪的空地上那個高挑身影,是那樣的孤獨與落寞。
太宰治微仰起頭,看向了高懸於頭頂的圓月,突然扯了扯嘴角,輕笑出聲。
組合並不是他們眼前最大的災難,真正讓太宰治忌憚的,是在這背後搗鬼的魔人——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治並不怕費奧多爾,但是卻不想讓裡見失牽扯到之後的事情之中。
因為裡見失已經沒有辦法承受任何意外了。
上一次獸化,他沉睡了半年,那下一次呢?
如果下一次再瀕死進入“獸”的狀態,他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太宰治不知道,也不敢賭。
所以……
“走了也好啊。”
太宰治偏頭看向了躺在地上昏睡的中原中也,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這樣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自殺了……你說對吧,中也。”
隻可惜,無人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章其實一直都有在為兩人的矛盾埋伏筆
可以返回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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