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在解決完由魔人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引起的騷亂後,裡見失跟著太宰治一起回到了偵探社,與武裝偵探社的眾人來了一次非常正式的重新見麵。
他想了很久,也和太宰治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對武裝偵探社的夥伴們全盤托出,把一切都告訴他們。
因為一個謊言的開始,意味著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去掩蓋。
他以前已經對這些真心待他的朋友說過一次慌了。所以這一次,裡見失並不想再欺騙他們。
畢竟謊言總有被戳破的一天,而他現在的模樣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根本無法隱瞞。
將一切都說出,之後不管他們是否接受這樣的他也好,還是怪他從頭到尾欺騙他們也罷,裡見失都坦然接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裡見失所說的事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在他說完之後,武裝偵探社的會客室中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太宰治坐在裡見失的身邊,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掌,示意他放鬆下來不要太過緊張,不會有事的。
“失,你的那本書帶在身上嗎?”
最後,還是江戶川亂步率先開口打破了會客室中的沉默。
“給亂步大人看看吧。”
江戶川亂步取下叼在嘴裡的棒棒糖,一臉好奇的看著裡見失,希望他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裡見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從放在一旁的背包中拿出了那本重新變回一片空白的羈絆之書。
“你們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
江戶川亂步翻開空白的羈絆之書看了兩眼後,便把手放進兜裡掏著什麼東西。
“撒謊的是太宰,要怪也怪他,和你沒有關係。”
“對啊對啊。”
一旁的國木田獨步這時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附和道江戶川亂步的話。
“你還活著……啊不,你能回來我們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怪你。”
坐在國木田獨步旁邊的中島敦用力地點了點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裡見失,也道了一句。
“失先生,你知道你離開後我有多想你嗎……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中島敦這一哭,頓時讓會客室內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反正這個世界連異能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都有,穿越變成異能這種事,又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呢?
裡見失就是裡見失,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失,隻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是人是異能又有什麼關係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將會客室中的氣氛從尷尬的沉默變成了熱鬨的敘舊。
“啊,找到了!”
而江戶川亂步在兜裡摸索了半天後,也終於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隻見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隻黑色的鋼筆,然後用牙把筆蓋咬掉。
“你剛剛是不是說過,上麵的文字從你回到這個世界後就消失了?”
江戶川亂步一邊詢問著裡見失,一邊翻開羈絆之書,挑選著自己喜歡的一頁。
“對。”
裡見失聞言,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江戶川亂步也點了點頭,然後拿著筆在自己剛剛挑選好的空白書頁唰唰的寫起了字。
“亂步先生!”
旁邊的中島敦見到這一幕,不免驚呼一聲。
“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寫字啊。”
江戶川亂步寫完自己想寫的字後,把筆連同羈絆之書一起塞到了坐在他旁邊的國木田獨步懷中。
國木田獨步被江戶川亂步的動作搞得一愣,緊接著瞬間明白過來江戶川亂步這是什麼意思。
文字雖然會消失,可他們和裡見失之間的羈絆卻不會。
國木田獨步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
“失,我在這裡代表偵探社的所有人歡迎你回來。”
“以後可不準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不然……算了,回來就好。”
說完,國木田獨步也翻開羈絆之書,找了一頁空白的書頁寫下了自己想對裡見失說的話。
一旁的與謝野晶子見狀,也明白過來江戶川亂步還有國木田獨步這是什麼意思。
“那我就第三個來寫吧。”
這個偵探社內唯一的女漢子接過了國木田獨步手中的羈絆之書還有筆,隨便翻到一頁空白的書頁,也瀟灑的在上麵寫起了字。
仍舊一頭霧水的中島敦看了看正在寫字的與謝野晶子,又看了看坐在裡見**旁的太宰治,然後在太宰治提示的手勢下,也終於明白過來。
“與謝野醫生——下一個請把筆給我吧!”
“太過分了,敦君!你怎麼可以插隊呢,我也要寫我也要寫……呐哥哥,我們一起寫一頁吧~”
“直、直美!你的手……”
看著打鬨成一團,紛紛搶著去羈絆之書上寫字的偵探社眾人,裡見失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張潔白的手帕從旁邊遞到了裡見失的麵前。
靠著門框的織田作之助朝裡見失笑了笑,道:“周末要一起去吃辣咖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