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張香蘭倒上水轉身要走,卻被教主。
“香蘭,過年十八了吧。”張永山穿著製服,大蓋帽,聲音不怒自威。
張香蘭嗯了聲,抬起頭,就見張永山用一種特殊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不錯,轉眼成大姑娘了。”張永山揮揮手,“沒事了,你出去吧,我和你媽說會話。”
張香蘭沒把這家人當家人,對他們之間到底為何這樣也從不關心,但張永山的話讓她的心猛一抽。
她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張香蘭出門,正常走向自己的屋,到門口又躡手躡腳溜了回來。
隔著門縫,能聽到張永山正在和她婆婆低低的說話聲。
“不過年不過節的,你怎麼回來了?”
“來看看寶兒,他最近怎麼樣?”
“他很好,我不好。”婆婆周家珍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哀怨,不像嫂子和小叔子說話,“你大哥,最近越來越過分,永山,要不乾脆我和他離了吧。”
“你瘋了嗎?離了你去哪裡?”
“去哪都行,放心,絕對不會打擾你和你那位。”周家珍一聲冷笑,“我想好了,老家我父母的房子還在,找人修修能住人。”
屋裡穿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永山好像站了起來,不一會,周家珍惱羞成怒聲音響起:“多大年紀了,還玩這個.........”
張香蘭驚呆了。
她知道,張永山找了個很有背景的城裡媳婦,不知哪方麵原因,婚後一直沒有孩子。
難不成傻子的親爹是張永慶?
張香蘭不敢再聽下去,捂住嘴,悄悄回了自己的屋。
她應該繼續聽的。
大哥張永慶早早躲去了外麵,兩人似乎也知道,短暫纏綿過後,張永山舒服地呼口氣,低聲道:“我來還有個事,香蘭最近沒什麼反常吧。”
周家珍攏攏頭發:“沒呀,怎麼了?”
從張香蘭買來,家裡一直看的很嚴,想著那麼小的孩子,過不了幾年肯定不會再記得親生父母。而張香蘭也一直表現的是這樣,對村裡人從來不說。
如果王向東沒下鄉,她可能會一直埋在心裡,她知道,隻要露出要找哥哥的意思,可能會連門都出不了。
“那就好。”張永山聲音壓的幾乎聽不到,“我剛確認,她哥哥今年考上大學了,還是全國狀元。”
周家珍差點叫出來:“全國狀元,那怎麼辦?寶兒還要不要和她.........”
大學生什麼身份,未來的國家乾部。
張永山示意她小點聲,繼續道:“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咱們買來的,國家現在暫時還沒出台這方麵的政策,不過得抓緊。她哥能考上大學,說明種好,沒準寶兒能給咱們生個聰明的大孫子。”
身為公安局副隊長,張永山還真不擔心區區一個大學生。
再厲害,那也是幾年之後畢業的事,他無需仰望。
“還有,咱寶兒估計不懂那方麵的事,”張永山比劃了個手勢,“你這個當媽的知道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