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心虛了下,吳慶忽然一陣煩躁,他對王明珠本來就沒半分好感,不耐煩道:“怎麼?我還不能見她了?”
王明珠這次沒順從,認真道:“不能。”
眼見氣氛向不好的方向發展,李賽花連忙解釋:“明珠,是我讓他去的,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慶兒那天差點打了她一巴掌呢.........”
王明珠看著吳慶:“沒舍得打嗎?”
吳慶轉過臉,悶悶哼了一聲。
沒見顧綿綿之前他心如死水接受這段婚姻,可見到容光煥發宛如新生的顧綿綿再看王明珠,感覺像吃了隻蒼蠅。
李賽花說這事的意思想讓王明珠出手,她現在自身難保,顧晨的身份讓她忌憚。
兒子受那麼大委屈,財產卻分的乾乾淨淨,她得從彆的地方找回來點。
李賽花抹著眼淚暗示:“仗著哥哥當警察欺負人,我沒權沒勢,除了讓兒子上門打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王明珠聽懂了:“您想讓我怎麼做?”
李賽花沒想到她這麼直接,情緒一時難以脫離,乾巴巴道:“你不用管,媽這輩子什麼苦沒吃過,這不有你了嗎,隻要以後你和慶兒好好的,早點生個大胖小子,媽就知足了。”
王明珠似乎有點不耐煩:“您還是說吧,需要我怎麼給您出氣。”
李賽花假惺惺推辭幾句後,咬文嚼字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是舉報嘛,不也開餐廳了嘛,那就用同樣的辦法,讓她嘗嘗什麼滋味。
王明珠沒立刻答應,沉默片刻道:“您讓我想想。”
李賽花忙不迭同意,有這個態度就行,大不了多念叨幾次。
王明珠看向欲言又止的吳慶,淡淡道:“我想邀請顧綿綿參加咱們的婚禮,你看行嗎?”
聽起來像商量,語氣卻更像通知。
吳慶臉色變了:“你要乾什麼?”
現任邀請前任參加婚禮,萬一發生什麼,讓他站哪一邊?
王明珠輕輕笑了:“怎麼,你擔心她呀。”
比起吳慶,李賽花會說話多了:“結婚那麼大的喜事邀請她乾嗎,喪氣,再說她也不會來吧。”
王明珠忽然張開粗壯的胳膊,對吳慶來了個標準的熊抱,笑嘻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看把你擔心的,放心,我就想得到她的祝福,不來絕不勉強。”
吳慶愣愣捂住臉,大腦自己劈了個叉,深深明白被豬拱是什麼感覺。
王明珠沒再說話,笑嘻嘻拿起包包,向李賽花揮揮手禮貌道彆。
花之語餐廳門口,停著輛空間極大的SUV,見王明珠出來,司機連忙下來打開車門。
王明珠瞄了眼一路之隔的商鋪,優雅打了個哈欠。
有錢人也分三六九等,首富的家很多人都知道,風水地段全市隻有一處,有錢都買不到。
王首富比電視上常見的模樣要蒼老一些,見王明珠回來,抬抬眼皮:“簽了嗎?”
王明珠以不符合體重的輕盈步伐蹦蹦跳跳湊過去,把婚前財產證明往桌上一拍,得意洋洋道:“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女兒。”
王首富哼了聲:“還算識相。”
父女倆的關係看起來很好,王明珠體貼地一邊給他輕輕捏肩一邊笑嘻嘻道:“這下放心了吧。”
王首富依舊皺著眉:“我不太喜歡那家人,目光短淺又勢利。”
“我也不喜歡。”王明珠手微微用力,“不過無所謂呀,反正我要的隻是吳慶這個人。”
王首富微微閉上眼享受了一會,忽然睜開,沒頭沒腦問了句:“你做的吧。”
王明珠手一頓,接著重新用力,一副崇拜的語氣:“爸,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想過後果沒?萬一暴露怎麼辦?”王首富屬於上位者的氣息爆發出來,語氣冷冽,“你害的人家的餐廳停業整頓,還麵臨牢獄之災。”
王明珠嘟起嘴:“結婚後就好了呀,關幾天門影響不會太大。”
頓了頓,見父親不說話,王明珠委屈道:“我也沒辦法,我這個條件誰看的上?用錢用權有區彆嗎?您不是常說嘛,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現在吳慶乖乖和我結婚,再說即使沒這事,還有彆的事,讓他知道一樣接受不了。”
王首富像被戳中了軟肋,長長歎了口氣:“你呀。”
王明珠嘿嘿一笑:“我呀,就是我呀。”
王首富轉身抓住她的手,語重心長道:“既然結了婚,就給我好好過日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外麵的人必須斷,聽到沒?”
“我儘量吧。”王明珠愁眉
苦臉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腮,“不過您放心,我挺喜歡吳慶的,隻要他能接受,我絕對不會離婚。”
王首富苦笑搖搖頭:“行了,就這樣吧,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王明珠乖巧應了聲,轉身讓傭人拿來份請帖,親自動筆,工工整整寫下“顧綿綿”的名字,然後像遇到很好玩事情的頑皮小女孩,咯咯笑起來。
——
顧綿綿接到請帖時,正和設計師在商鋪溝通設計問題。
見王明珠笑意盈盈走進來,顧綿綿一愣。
“很意外吧,我來請你參加我和吳慶的婚禮。”王明珠人雖胖,但一舉一動很有大家範,她雙手遞過大紅色請帖,“請一定來呀。”
顧綿綿不知道她在賣什麼幺蛾子,但不想和這家人有一點牽扯,委婉拒絕道:“恭喜,最近挺忙的,可能沒時間。”
王明珠笑眯眯:“你再忙也得去。”
顧綿綿皺眉:“為什麼?”
“因為吳慶還在愛著你,心裡隻有你。”王明珠嘴裡這樣說,看起來卻絲毫沒有難過的樣子,“你去了,親眼看到他結婚,他才能徹底死心,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