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春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絕望看向德妃
德妃目光冰冷:“活著或者死,你選一個,死,我會讓陛下追封你,沒準能入皇陵,生,以後你可能會是這皇城的主人。”
進宮就沒有回頭路,不用再遮遮掩掩,德妃四十多,早過了最佳受孕年齡,鬱春白不同,進宮前曾讓禦醫檢查過,屬於極易受孕體。
“他身體健康,家世清白,曾經讓五名女子受過孕,且都是男嬰。”德妃像介紹牲口般介紹男子,“長相也不錯,不會有太多痛苦,明天皇上會召你侍寢,如果半月後查出懷有身孕,你懂嗎?”
鬱春白怎麼能不懂,可她不懂為何會這樣。
她設想過各種壞的結局,可最壞也就得不得皇上的寵愛,怎麼會這樣?
大顆眼淚從她臉上滑落。
與此同時,皇宮的另一端,顧落英也麵臨差不多的處境。
皇上乃是天子,侍寢沒有羞答答一說,反而擔心什麼都不懂敗了皇上興致,專門的教養嬤嬤足足教了顧落英一個多時辰。
顧落英是越學越頭大,她甚至產生了逃跑的念頭。
真的有一些事,比死還讓人恐懼。
逃簡單,就像哥哥說的,隻要她提出,以顧家的戰功,皇上不會把她怎麼著,可後果呢?
最終,她還是渾身洗的香噴噴,被一頂小嬌抬走。
比她想的好那麼點,曹義隆看起來很忙,麵前一大堆奏折,見她進來,微笑點了點頭。
顧落英暗暗鬆口氣,老老實實坐在床沿上。
曹義隆經驗可謂非常豐富了,他平日裡隻按時寵幸四個知情的嬪妃,那些不知情的,偶爾招來侍寢,統統以忙於朝政大事太累爬書案睡著。
然而顧落英不是一般的女子。
腰杆筆直坐了足足半個時辰,見曹義隆依然在批改奏折,顧落英有些自責,兒女情長怎能與國家大事相比,既然做了嬪妃,就得執行嬪妃應有的責任——照顧好皇帝的身體和心情。
顧落英輕輕走過來,生硬地關心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如果普通妃嬪,曹義隆可以拉下臉讓人退下不要打擾他。
顧落英不同,家世,新封的妃嬪侍寢第一夜,不能
隨便打發。
曹義隆做出疲倦的樣子:“愛妃累了先睡吧,朕還得再忙一會。”
一名合格的妃嬪,既不能乾涉朝政,還要為皇上分憂解難。
顧落英想了想,有辦法了:“皇上,臣妾給您揉揉肩吧。”
曹義隆沒理由拒絕,再說揉肩好啊,比自己乾坐著熬強多了。
然後沒一會他就後悔了。
顧落英的揉肩可不是宮女太監那種輕手輕腳的,兩手往曹義隆肩膀一搭立刻眉頭皺起:“皇上,您應該適當鍛煉下身體。”
曹義隆隨口問:“怎麼,愛妃感覺哪裡不對?”
顧落英從一堆肥肉中艱難找到筋,手微微用力:“您是不是經常感覺身體無力困乏?”
曹義隆疼的差點沒叫出聲,卻又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對對。”
如果換做普通男子,顧落英早就不客氣了,肉鬆鬆垮垮毫無力量,筋骨黏連,估計稍微重點的長槍都拿不動,可對方是皇上,不好明說。
“皇上,您忍著點,可能稍微會有些痛,不過過後保證會很舒服。”顧落英也算一方高手,給人扯筋放鬆可那是專業的,察覺到皇上身體問題,嘴裡說著,手上同時用力。
曹義隆:“啊~”
門外值夜的小太監暗自詫異。
為了證明自己可以,四個知情妃嬪侍寢時總會喊那麼一陣,但曹義隆喊叫,還是第一次。
叫聲持續了大半個時辰,要不是偶爾有兩人低低的說話聲傳來,簡直讓人懷疑顧落英在虐待皇上。
顧落英侍寢隔了一天,白答應被翻了牌子,當晚叫聲哀怨纏綿,隨後又被寵幸且從美人封為貴人,看起來比顧落英更得寵愛。
顧落英巴不得皇上永遠寵幸鬱春白,總不能每次都那麼幸運皇上忙於朝政。
還好,皇上好像真的忘記了她,一個月過去,沒再翻過她的牌子。
危機暫時接觸,無聊又至,後宮看起來很大,可到處都是規矩,能活動的地方就那麼大,顧落英跟著候珠玉學了一段時間的繡花,以紮的手指模糊而結束。
有騎馬射箭的地方,後宮妃子非旨意不能去。
顧落英百無聊賴,這天,趁著天黑偷偷溜出來,她輕功不錯,又了解地形和士兵巡邏路線,隻要小心幾乎不會被人發
現。
人看不到,鳥可以。
當她剛溜進禦花園,熟悉的嘎嘎聲從天上滑過。
這段時間裡,顧落英搞清楚了真相,金剛鸚鵡和哥哥有關係,什麼關係不知道,金剛鸚鵡智商有限,她提顧晨倆字除了傻乎乎點頭不會說彆的。
搶在金剛鸚鵡沒開口之前,顧落英趕緊跑,一直跑到假山裡麵才忽然轉身,雙手如電抓住鸚鵡嘴巴。
等負責照顧它安全的兩個太監腳步聲慌慌張張走遠,顧落英才鬆手:“傻鳥,你來乾嗎?”
金剛鸚鵡好奇打量著她:“顧二蛋?”
剛開始聽它叫顧落英很生氣,一隻鳥敢喊自己的綽號,可現在感覺淡淡的心酸。
太監宮女見她叫娘娘,候珠玉和其她位份低的妃嬪叫姐姐,比她高的喊妹妹,她快沒自己的名字了,更不用說綽號。
金剛鸚鵡似乎發現她情緒低落,轉轉眼珠發出邀請:“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