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香漸漸意識到了什麼,她抬起手看了看,又摸了下臉。
如果有彈幕,王珍香的心情大概是這樣的:彈彈彈!彈走魚尾紋!
真的彈了!
六十多歲的皮膚和二十多沒法比,雖然看不見,但觸感光滑,滿滿的膠原蛋白感。
王珍香轉身就往家裡跑。
此刻世界依舊漆黑一片,王老頭和顧晨連忙舉起手電筒。
事情證明,愛美之心不分年齡不分場合,平日裡號稱廣場一枝花的王珍香壓根不關注自己會啥變年輕了,她跑到落地鏡前,一臉陶醉,宛如摸稀世珍寶般反複摸臉,然後,似乎忘了還有顧晨,雙手做了個托胸的動作。
沒錯,變年輕的不止臉蛋,還有身上其它地方。
王老頭:“..........”
顧晨:“.........”
王珍香喃喃自語:“Oh,myGod!”
顧晨:“..........”
根據原身記憶,王珍香因為太過花枝招展,豔壓方圓數個小區的老太太,結果招來嫉妒,有人挖出她的黑曆史,說她文憑隻有小學畢業。
為了狠狠打臉,王珍香以六十多歲高齡開始自學英語。
“不對啊,有點像我年輕的時候,又不太像。”王珍香自我陶醉完畢皺眉看向王老頭,“是不是?”
王老頭給予肯定答複。
王珍香變年輕了,長相卻不完全像年輕時候,不然王老頭不會認不出來,可仔細看,又有本來的影子,感覺說不出來的古怪。
想了會想不出原因,王珍香注意力終於回到現實,看看黑漆漆的四周:“這到底怎麼回事?”
“末世來了,你應該是覺醒了異能。”顧晨知道一時間很難接受,可已經發生了,乾脆利落點好。
王珍香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宛如假的:“什麼末世?”
顧晨指指黑漆漆的窗外。
王珍香大腦自動給出了常識性解釋:“哦,天狗吃月了。”
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早上八點多,天忽然變黑,很多人下意識以為發生了日食之類的景觀,沒人往末世方麵想。
然而當打開手機想搜索消息卻發現。
幾乎無處不在的網絡沒有了。
消失的還有電,自來水等所有現代社會離不開的東西。
再緊接著,一部分體質弱的人率
先喪屍化,植物瘋狂成長,最致命的,誰家沒幾個蚊子蒼蠅之類的昆蟲呀。
大部分人死的莫名其妙。
這時,一聲淒厲慘叫從樓下傳來:“你要乾什麼,瘋了嗎?啊啊啊,救命啊。”
“建軍媳婦這是反抗了?”樓上樓下都認識,王珍香是個熱心腸,一拍大腿就往樓下跑。
顧晨,王老頭二人自然跟上。
搖搖晃時的手電光中,樓下的大門已經打開了,因為家暴沒少去過派出所的李建軍趴在地上瘋狂掙紮,雙手緊緊抓住門沿似乎想要爬起來跑,而她媳婦則騎在他背上。
“建軍媳婦,乾什麼呢,快下來,有話好好說。”王珍香感覺挺過癮的,假模假樣勸道。
聽到她說話,建軍媳婦身體一僵,像生鏽的機器般緩緩抬起頭。
她臉色發青,毛細血管凸起,密密麻麻活像蜘蛛網,更嚇人的是她的眼,就像此刻的世界一樣,沒有一點眼白,黑的可怕,似乎多看一眼能把人吸進去。
王珍香看的心底發毛:“建軍媳婦,你,這是咋了?”
建軍媳婦明明能動活著,眼神卻像死了毫無生氣,她頭忽然以不合常理的角度一歪,幾乎歪到了肩膀,直勾勾看著王珍香,然後又看看趴在地上的李建軍,似乎在考慮什麼。
她低下頭,長嘴,從李建軍臉上咬了一塊血淋淋的肉。
慘叫聲幾乎把人的耳朵震聾。
場麵太嚇人了,很多人都是看到類似的畫麵才意識到世界變了。
李建軍很快一動不動,騎在他身上的曾被她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女人似乎也沒了興趣,她嘴裡啃著一塊不知道哪個部位的肉,鮮血滿臉,看向樓梯上的三人。
三人一老一男一美女,大概剛返老還童的王珍香看起來最美味,她喉嚨裡發出像野獸般的謔謔聲,也不走走樓梯,一條老高撲向王珍香。
見過大世麵的王珍香一聲尖叫,下意識抬手,一道能感受到,卻看不到的無形波動迎向女喪屍。
隻有顧晨看的清楚,女喪屍瞬間變了下,滿臉仿佛靜脈曲張的青筋褪去,不到一秒,又變成了喪屍模樣。
這是王珍香剛覺醒的異能?
王老頭大喝一聲,生死關頭他表現的非常合格,勇敢擋在老婆身前。
顧晨出手,一腳正中女喪屍胸口,女喪屍彈跳力驚人,重重撞到牆上再次飛撲,顧晨這次沒留力氣,再次一腳。
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起,女喪屍從窗戶裡摔了下去。
王珍香嚇的麵無人色:“小,小晨,你殺了建軍媳婦。”
“沒死。”顧晨淡定走到窗前,這會喪屍都還在家裡禍害家人,黑漆漆的樓下草叢中,李建軍媳婦搖搖晃晃爬了起來。
王珍香:“..........”
這可是十樓呀。
殘酷真相讓人不得不接受現實。
更多的慘叫聲響起,本單元,彆的單元,彆的樓,男的女的,一時間,讓人恍如身處地獄。
王珍香是本樓選舉出來的樓管,掙紮道:“我們,我們得去救人,小晨,你也覺醒異能了是吧。”
顧晨點點頭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