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已黑,山洞距離村莊有一段距離,相對來說,隻要遇不?村裡人,逃跑是安全的。
一個女人走夜路,會引起懷疑,但如果一個男人帶著,那就正常了。
?小哥哥用栓羊繩把李光棍五花大綁,顧小梧欲言又止。
昨晚有沒有人順利逃出去?
她明白被抓回來的女人將麵臨什麼。
自己幸運被救離開,她們呢?
倒不是同情心泛濫,同為女人,她感覺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但她能做些什麼呢?
顧晨把人緊綁在床腿,又往嘴裡塞了塊破布,確認安全後抬起頭:“彆害怕,他即使醒了也掙脫不開,安心先我一會兒。”
顧小梧心一抽:“要去哪裡?”
顧晨聲音低低:“不能就這麼走了。”
“不可以,小哥哥,不了解情況。”顧小梧印象中的小哥哥,懦弱,膽小。
七年沒?,經曆了什麼?會如此改變,當然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隻要牽扯到買來的女人,村裡所有人特彆齊心,警察來都沒用。
小哥哥一個外人,如果被發現,死了往大山裡一扔,沒人會發現。
“相信我,我有分寸的。”顧晨掏出手機晃了晃,“我去拍點視頻,什麼都不會做。”
拯救師妹最重要不假,但如果放任如此人間悲劇不管,枉為修真者。
即使是幻境。
顧晨在附近尋找很久,某種程度上了解到的情況比顧小梧還要詳細。
方圓幾十個山村,買賣婦女幾乎成了個默認的傳統。
他去報過案,請求警方協助調查,但結果讓人失望。
如此大範圍大數量的拐賣,警方不可能不知道,直到他有次,偶爾聽到幾個警察聊天。
如猜測的差不多,不是不知道,是上麵不讓管。
因為那頂烏紗帽。
之前是,警察貿然進去,查不到什麼結果,甚至和居民發生過衝突,有過受傷事件。
再之後,是沒法管了。
那麼大的數量如果曝光,簡直會引爆全國載入史冊,下到基層再到一方父母官,肯定脫不了責任,甚至要問責。
就這樣一任又一任,就像一個一直埋藏的炸彈,或許有的動
過想法,但最終不了了之,法不責眾啊。
說到底,誰也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去賭。
所以他現在及時拿到證據去報案,結局怎麼樣不敢想。
那麼,越怕什麼就發生什麼吧。
鬨得越大越好,隻有驚動最上層,?有可能把這個毒瘤挖掉。
夜黑透了,老天仿佛都看不下去,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黑的讓人壓抑。
喬俏眼睛像死了般直勾勾看著屋頂,地獄可能也就這樣吧。
她已經不去想剛?發生的畫麵,她累了。
直到木格窗戶那裡被輕輕敲了下。
是小梧嗎?
都是自己連累了大家,如果她沒崴腳,或許已經跑出去了。
喬俏忍住身上傳來的劇痛,艱難掙紮起來,借著微光,看到了毛絨絨的黃黃。
“小梧呢,她沒事吧………”
熟悉的手機畫麵短暫亮了下,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噓了聲:“我是小梧的哥哥,我叫顧晨。”
隻不過過了一天,喬俏心態已經變了,如果沒看到黃黃,她現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特彆是男人。
或許那就是故意下的套。
可是有黃黃,她信。
喬俏眼裡幾乎出現了光,那是手機啊,平常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命。
“我,我能借用下手機嗎?放心,我,我就用一分鐘。”喬俏無與倫比,生的**代替所有,“我會報答的,一會,隻要我出去,我我錢………”
她甚至想,隻要能把手機給她用下,她甚至可以跪下。
沒她想的那樣困難,手機立刻從窗縫裡遞進來。
“時間不要太久,還有,先不要報警。”
“不能報警,好好我懂。”喬俏其實沒太懂,她手哆嗦的厲害,按了好幾次才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喂,誰呀?”
喬俏緊緊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是我,爸,我是喬俏。”
“喬俏,去哪裡了?”電話那邊傳來不知撞到什麼的聲音,“這是誰的電話,有沒有事?我和媽快急死了,有什麼想不開的不能關機啊。”
?失蹤幾天,家人沒有往被賣的那方麵想,畢竟那太遙遠了。
顧晨比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