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市的一樓一片黑暗,二樓卻有燈光,眾人都是大喜,果然超市還有人。
當大家來到超市二樓的時候,才發現二樓竟然至少還有上百人。
超市裡這上百人看到一路殺來的這三十幾人,也是大為驚喜,原來外麵還有活人。
其中就有不少大學城的老師和學生,還有幾個海河大學的同學。
大家急忙互相交流這一年來的情況,這一交流才發現,大家除了被困的地方不一樣,對外麵的情況幾乎都一無所知。
此時,忽聽一聲刺耳的笑聲響起。幾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年輕男女走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病秧子嗎?你怎麼還活著?”說話的正是那個馬俊升。
許悠然也很詫異,怎麼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這個家夥,旁邊抱著他手臂的正是許悠然的前女友徐欣。
徐欣也很驚奇,“你不是早就該死了嗎?”
許悠然懶得搭理這對兒男女,轉身查看環境。
腦海中回憶起一年前,他查出得了血癌的那個中午,那個讓他撕心裂肺、顏麵掃地的中午。
正當他手裡死死攥著化驗報告,精神恍惚的時候。
豐滿、豔麗的徐欣小跑著過來了,許悠然趕緊收起了手裡的二次化驗的化驗報告。
“我等你很久了。”許悠然勉強勉強笑了笑,伸手想要拉住徐欣的手。
徐欣微不可查地後退了一點點,讓開了。
“悠然,我正有事情想跟你說。”
“你說吧。”許悠然尷尬的收回了手,心裡大概已經有數了。
“我跟我媽說了我們的事,我媽的意思是,你是南江人,我是燕京人。距離太遠了,怕是不太合適。”徐欣有些扭捏地緊緊拉著自己的衣角。
“嗯,我也覺得不太合適。要不,我們就分手吧。”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許悠然的心中還是撕裂一般劇痛,強忍著淚水和悲憤。
“你也這麼想啊?太好了,我還怕傷害你呢。那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哦。”徐欣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悄悄舒了口氣。
這時不遠處馬路邊,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徐欣!你他媽磨嘰什麼呢?還不快走!”
徐欣馬上回頭對著馬路邊的人,甜甜一笑,“馬上好了,就來了,再等我一下下哦。”
許悠然強忍著怒氣,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那邊。那個人他認識,叫馬俊升。
徐欣之前說是她老鄉,現在看起來那一口港台普通話,怎麼也不像老鄉的樣子。
“你有事,你就先走吧。”許悠然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說完,轉身就向馬俊升輕快的小跑過去。
馬俊升蔑視地看了一眼許悠然,打開了跑車的車門。
一邊示意徐欣上車,一邊說:“你個騷貨,跟你說多少次了。跟這種癆病鬼說話要戴口罩!”
順勢還在徐欣屁股上拍了一把,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打開車門。
馬俊升看著許悠然,把手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才輕蔑的一笑,上車離開。
許悠然看著跑車轟鳴著絕塵而去,久久呆立一動不動,他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可是他心裡始終還有一個惦記的人,他爸爸去了哪裡?
如果父親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那麼肯定有很重大的隱情,他一定要找到原因,一定要找到相依為命的父親。
他還不能死,可是這一係列的打擊讓他比死還要難過,心口撕裂般劇痛,腦海中都是馬俊升拍在徐欣屁股上的手。
他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殺了他們兩個狗男女,可是他不能,他也無能為力。
馬俊升有跑車,港台腔,他連坐公交車都要規劃好線路。
他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笑話,他想哭。
但是他不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了一個垃圾女人不值得哭。
他該怎麼辦?苟延殘喘的活著等父親歸來?
他還能怎麼辦?人家帥哥、美女,有錢、有勢。
他呢?隻是一個絕症加絕望的可憐蟲!
路過的老師、同學有看到這一幕的,都紛紛指指點點。
“跟你說話呢!”馬俊升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將許悠然從回憶中喚醒。
“哢噠”一聲,一把警用手槍已經頂在許悠然頭上。
後來的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華夏對於槍支管理是非常嚴格的,不知道這人哪裡來的槍。
許悠然楞了一下,緩緩轉過頭,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馬、俊、升!”
不遠處的東方白立刻就想動手,往前走了一步。
“哢噠”“哢噠”幾聲拉開保險的聲音,跟隨者馬俊升的幾個年輕人,竟然好幾個人有槍,紛紛拿槍指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