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顆炸裂的太陽,正麵轟擊在那道通天徹地的劍光上。
“哢嚓!”許悠然長劍粉碎,冰甲粉碎,整個人口吐鮮血,被炸飛了出去。
飛在半空,伺機準備偷襲的超品飛劍,受到震蕩,也拋飛出去十幾公裡。
“慈航劍典!”許悠然一聲怒喝,“白素貞,你有何顏麵用這劍法對付我?”
許悠然剛剛動作太快,目標又是保和堂中的許仙。
急切之間,白素貞來不及細想,最強攻勢就發動了出去。
慈航劍典、彼岸劍訣,這是慈航靜齋不傳之秘。
彆說分屬同門的淨念禪宗弟子,就連青黛都未獲傳授。
想不到今日,為了許仙,她竟然用師門不傳之秘重傷了師兄。
心中懊悔不已,卻又實在無計可施。
夾在許仙和法海之間、愛人與蒼生之間,白素貞內心的痛苦掙紮,遠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強烈。
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是她橫劍當空,半步未退,依然眼神執著的看著許悠然。
淨念禪宗、慈航靜齋,原本乃是一家門派。
無數年前,祖師分彆挑選了適合男女弟子修煉的功法,將門派劃為兩個分支。
世人隻知道兩派關係緊密,卻不知道原本就是一派。
所以法海、華藏、白素貞、青黛,都是實實在在的師兄妹關係。
魔門一眾高手都知道法海強橫,金山寺藏龍臥虎,誰也不曾去金山寺試探過。
今日與法海一戰,眾人個個重傷,所有人都是膽戰心驚、心有戚戚焉。
如果不是白素貞、青黛在關鍵時刻殺出來,這時恐怕早就有人被法海殺了。
傳聞中法海的法寶是一杆禪杖,還有紫金缽盂也極為犀利。
今日一戰才知道,原來法海真正厲害的是劍法,還有各種神妙至極的法術。
不用說他們,就連白素貞都驚詫不已。
許悠然的劍法同樣精妙異常,隻是略遜於她的慈航劍典和彼岸劍訣。
如果許悠然修煉的是慈航劍典和彼岸劍訣,今日戰局恐怕還要改寫。
這兩門劍
法雖然是慈航靜齋一脈單傳,卻是來自十大神宗的九黎宗。
許悠然修煉的隻是科技陣營大路貨色,如何能跟九黎宗鎮山絕學相比?
“你能攔住我一時,不可能攔住我一世……”許悠然一邊退向金山寺,一邊恨聲道,“白素貞,速速退去!”
“師兄,我心意已決,無需多言……”白素貞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身形緊隨著許悠然飛向金山寺。
她知道許仙正在鎮壓心魔的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出現意外。
如果她不能攔住法海,今天不但許仙必死,恐怕還有數十萬百姓要跟著陪葬。
一旦許仙鎮壓住這次心魔,說不定就能正法大成,徹底戰勝心魔。
如果許仙能摒棄心魔的影響,就算他功法大成,天下無敵又能如何?
也許那個時候許仙就不會再有屠戮眾生的念頭,二人可以雙宿雙飛,甚至是雙雙飛升成仙。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
許仙不惜欺師滅祖也要修煉正法,可不是為了跟她雙宿雙飛的。
但是她已情根深種,那一絲絲微不可查的希望,成了支撐她的全部動力。
當然,如果許仙真的入魔,她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可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有她的苦,卻隻想自己扛……
“好!白素貞,既然你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降魔衛道了……”許悠然懸浮在金山寺上空,麵色冷厲,“最後勸你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白素貞懸浮在他對麵,眼中還含著淚,神情卻堅毅無比。
一句話都沒有說,手中的劍卻說明了所有問題。
青黛懸浮在她身側,神色複雜的看著白素貞。
魔門一眾高手不敢過於靠前,紛紛散布在四周。
鎮江城中的魔門最強者是許仙,可惜他現在無法行動、無法脫身。
魔師趙德言和許仙也許實力差不多,卻站在了法海一邊。
萬幸還有慈航靜齋的白素貞和青黛,否則根本不用打了,直接散夥就是。
庫克洛洛、阿麗塔、趙德言三人都退回了金山寺,抬頭看向空中,緊張的等待著。
“阿彌陀佛……”許悠然輕誦佛號,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的說出兩個字,“陣起!”
“嗡……”虛空蕩起一陣漣漪,天地間的靈氣忽然發生了極為劇烈的扭曲。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無形金光,籠罩在金山寺上空。
那一層金光上是無數精美的符文和禁製,金山寺護山大陣開啟!
“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
無數低聲細語一般的誦經聲響起,初時極其細微,隻有用心傾聽,似乎才能隱隱察覺。
這誦經聲逐漸連成一片,越來越大,逐漸洪亮無比,響徹天地。
大陣剛起時,好像隻有一個人在念誦經文,此刻卻好像有數百、數千,甚至數萬人在同時念誦經文。
鎮江城數十萬百姓看向金山寺的方向,雖然看不到護山大陣隱隱的金光,卻能感受到整座金山似乎都散發著瑩瑩寶光,神聖莊嚴,不可直視。
誦經聲響徹天地,氣勢恢宏,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虔誠施禮,心神肅穆。
這就是金山寺震懾無數魔門高手,不敢輕越雷池半步的底氣。
淨念禪宗為金山寺傾力打造的護山大陣,威能足以鎮殺大乘期仙人。
金山寺三百弟子,早已得到許悠然的吩咐,此刻全力發動了金山降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