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瑤宮貴妃。”三十三星域一行人以他為首,瑤宮卻理也沒理他,不過他倒是好脾氣,依舊做足了禮數,“見過各位天驕,小生不才柳隨風,來自三十三星域須彌山聖地。”
“呦嗬……聖地來的。”毗盧冷笑一聲,“不會是什麼狗屁聖子吧?”
“毗盧,怎麼說話呢?”焚影剛剛還在跟毗盧等人對峙,現在迅速站到了一條戰線,“哪家聖地的聖子不是多如牛毛,看這位的造型,不會是專走公鴨路線的吧?”
“哈哈哈……”周圍一群天才發出一陣狂笑。
“若不是虛空山帝國行事癲狂,三十三星域又總是替他們出頭,何至於引得九黎宗如此大動乾戈!”
“哼!我看就該把虛空山推出去,平息一下九黎宗的怒火,省的牽連到我們。”
“這次虛空山的七年輪戰我看是凶多吉少了,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
各大星域天才七
嘴八舌,都在指責虛空山和三十三星域,搞得好像虛空山成了整個科技文明陣營的毒瘤似的。
所有參賽者在進入賽區之前,想的最多的其實是如何在強者如林的賽場殺出一條血路,甚至要親自踏上王座之塔,為了資源,也為了傳頌於整個星空的榮耀。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美好的夢想若隻是想想,都是很美的。
一旦要拋頭顱灑熱血去實現夢想,很多人就會怕苦、怕累、怕流血犧牲了。
更彆提過去這十天,何至於流血犧牲。
死亡的痛苦是那樣的真切、那樣的痛苦、那樣的絕望,並且不是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
心誌再堅韌的人都會承受不住,何況那些心誌並沒有多堅韌,隻是空有天賦的花架子天才。
星海神國的本意是將這些溫室裡長大的花朵磨礪成不畏死亡的勇士,卻不成想,反而激發了他們心中的黑暗和怯懦。
九黎宗凶威赫赫、高手如雲,九黎八十一難更是橫掃上百星域的恐怖存在。
誰想與這樣的敵人死磕?
誰敢與這樣的敵人死磕?
現在看到三十三星域一行人,尤其其中還有來自虛空山帝國的天才,這些人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好像他們來到賽場,慘遭十天生死磨礪,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是因為受到虛空山的牽連。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麵對強敵總想妥協,麵對自己人卻又總是凶狠霸道。
“哈哈哈……”衛悲回越眾而出,狂笑幾聲,不屑的說道,“你們這些雜碎不會是九黎宗派來的臥底吧?沒有我們三十三星域,沒有虛空山帝國,九黎宗就會跟你們和平相處?”
“真是笑話!”月烏皇子可比他那個窩囊廢弟弟日馬硬氣太多了,同樣踏前一步,氣勢暴漲,“就算是沒有我們三十三星域,九黎宗還不是一樣打的你們叫爸爸?哈哈哈……真是一群蠢貨,啥也不是!”
“你!”毗盧惱羞成怒,同樣也是氣勢暴漲,殺意衝天,“無名小輩,你找死!”
瑤宮略一挑撥,矛頭直指三十三星域,眾人這十天受的鳥氣沒處發泄,三十三星域眾人出現,正好給了大家一個宣泄口。
雙方剛一搭上話,火藥味立刻就變成了火藥桶。
劍拔弩張,眼見就是一場大火拚即將開啟。
柳隨風、關七、衛悲回、月烏都是在為三十三星域出頭,也是在為虛空山帝國出頭。
大家都是頂級天才,自有傲骨,哪怕在自己星域鬨得再不愉快,此刻也必須一致對外。
青陽見狀也不由得豪氣頓生,猛地踏前一步,厲聲道:“本座虛空山帝國青陽郡主,誰給你們的自信要將虛空山帝國獻給九黎宗?”
“嗡!”虛空炸裂,一隻纖纖玉手猛的揮出。
王朝、馬漢、雷文娜三人根本來不及救援,青陽郡主已經被一記耳光打飛了出去。
瑤宮鳳目含煞,冷冷瞥向青陽摔飛的方向,“敢在本宮麵前如此說話,又是誰給你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