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暉成親他確實沒收到消息。金家大房在新皇的示意下,打壓二房打壓的很歡樂。至於侯滄,不說也罷,柳謐這一年信件往來太少,估摸是忙著。賈赦埋汰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不求上進,翻年和我一道去考個功名出來。承梁的年禮,這會兒都在路上了,還用你說。”
王子勝翻了個白眼,“你說像咱們這樣的人家,還拚個什麼勁兒,反正最後老爹都會鋪好路子。”
“捐官,小娘養的和嫡子嫡孫能一樣。沒的商量。”賈赦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行了,你才回來,先不說了。”
王子勝的腳比耳朵更快,晌午日頭一出來,索性這飯就擺在院子吃了。他三兩步走到石桌旁入座,舉著箸扒拉著羊肉,點點瓷碗算是答應了。
賈赦也不逼他。王子勝看著跳脫,這一兩年也漸漸成長了。何況他們家和賈家還真差不了多少,不過王子騰可比賈政本事多的,人家在武一道頗有天賦,王老爺培養起來相當上心。若不是王老太太撐著,日後還真是一言難儘。
“你怎麼都不吃,顯的我多能吃似地。”王子勝吸溜著田螺,賈赦拿起杯子,“來一杯。”
王子勝也乾脆,一杯下肚又滿上一杯,吃還堵不上他的嘴,他道:“你說你這人多無趣,酒你能喝上一斤,平時也就喝了兩三杯。咱們一道玩牌,你閉著眼睛都能贏,偏偏還得輸給旁人一點。騎射打球就不說了,你那篆刻,外頭都叫上什麼價了,偏偏刻了一堆自娛自樂也不送出去。凡事都用尺子量了,都過的像你這麼樣,這人得多憋的慌。”
“行啊,一年沒見你倒是長進了。說的我好像虧待你了似地,不行再收回來。”賈赦說著又拎起杯子,似笑非笑道:“今兒咱們就不醉不歸。”
“是我的還能拿回去。”王子勝執起酒壺,一雙招子不甚老實打量賈赦,就著酒杯喝酒還嘿嘿笑。
酒過三巡,桌上殘羹剩飯,桌上的人也醉了。賈赦瞧著王子勝趴在桌上說醉話,吩咐下人去王府和老太太打個招呼。認命和文墨兩人將人扛到西廂,聽著他嘴裡在咕嚕牛斌壞話,忍不住扶了扶額,“去打點水來,好生伺候著,看著點。再命廚下備著醒酒湯,醒來給他灌下去。”
賈赦說著話,回到書房,拿起牛斌的信細看。信上說的也不甚清楚,隻說兩人因著一些小事拌嘴,讓他好生勸勸。朋友間吵吵鬨鬨難免,他也不以為意,提筆回了起來。不過這次,這小子的嘴還挺嚴實,喝醉了都問不出什麼來。
因著王子勝回金陵,這回屋裡又多出一個來。一隻羊是趕,多一個也算不得什麼了。不過王子勝玩起來可高杆多了。不得已,纏磨了半日,隻能帶著三個去一趟郊外打獵閒散。
三人正騎著馬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隻要不踩踏農田什麼,也就隨他們去了。賈赦讓仆從跟上看著些,他自個帶著一隊人慢慢在後麵騎行。後麵一隊人趕上來,大聲道:“前麵可是賈公子。”
沒等賈赦回話,後麵的人就追了上來,“竟不想這麼巧,賈公子也在這狩獵。”
甄家,賈赦一頓,“甄公子。”甄家上任江寧織造府,這些日子送到賈家的禮也沒少。隻聽說甄應嘉在得皇上恩典在國子監就學,如何又回了金陵。手上一點消息都沒有,莫非出了什麼變故。
甄應嘉也不想這麼巧,不過他倒是高興,如今賈家如日中天,若是能有幾分交情也是好事,“正是相請不如偶遇,賈公子不如同我們一道。我家的莊子就在這邊上,也好讓我做一次東道。”
才多久不見,賈赦瞧著後頭除了金陵幾家紈絝,還有一些狗腿子,麵上也道:“倒不是我不肯,前頭王子勝還有薛家的,我族裡的小子都在,怕是擠不下那麼多人。”
“無妨,無妨。莊子夠大,幾位能來也是我的榮幸。”甄應嘉連忙搖頭,趕緊道:“那就說定了,賈兄可彆同兄弟客氣。我先去莊子上預備著,少時掃榻相迎。”
他說著話,將馬掉頭,揮鞭疾馳。後頭跟著的幾個也像賈赦點頭致意,而後馬不停蹄的跟上。
賈赦目送一行人遠去,三人往回趕,王子勝道:“誰家的?”
“甄應嘉,倒不想和你一道回來的?”賈赦數著日子,還真挺巧的。
一旁的薛鵬欲言又止,賈蒙一腳踹上去,“有事兒說事兒,叔爺爺還能虧待你不曾。”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是個有誠信的小窒息。
二更會晚一點,估計得等到晚上12點前。掩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