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1 / 2)

這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呢, 她軟軟跪倒在塌邊,仰著頭梨花帶雨卻不發一言,任誰看了隻覺的我見猶憐。

被這麼一鬨賈赦酒已醒了七成,他也不理躺在腳邊的女子, 扭頭大喊讓文墨滾出來。

文墨一身水汽連手都沒擦拭乾淨, 走出裡間一瞧頓時睜大了眼睛,對丫鬟有些同情, 少爺想要女人還輪得到其他幾房的丫鬟。嘖嘖, 要是讓府裡丫鬟知曉,不等少奶奶出手,這丫鬟就得脫一層皮。

“怎麼回事兒,守門的都哪兒去了。”賈赦覺的眼前的女子很是麵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這是五老爺家的丫鬟, 守門的奴才立馬去瞧瞧。”

賈赦打了個嗬欠一頓, “把她帶下去先關起來, 明兒節慶我可不想聽見閒言碎語。”

文墨得命, 這丫鬟可把他給害慘了,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在丫鬟喊叫掙紮前把她劈暈,一路扛到柴房將門窗封好鎖死。丫鬟不急著盤問,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丫鬟被帶下去,賈赦卻迷糊了。外院看門的, 內裡守夜的,怎麼連這點警覺都沒有,隨隨便便就讓人闖了進來。這要是換個其他人…他甩甩頭灌了點涼水, 想著幾位叔伯,也不知老爺子知曉得氣成什麼樣子。

等他從浴房出來,文墨也沒有來回話,隻另外兩個小子在外間候著。大半夜他不想折騰,加上喝了酒犯困不耐墨跡,揮手讓他們退下等他醒來再算賬。

因為酒勁兒一夜睡的還算安穩,等他醒來,文墨那小子一副死了爹娘的喪樣跪在外間。

“查出來了。”賈赦懶洋洋倚在榻上,回憶起昨夜細節。

文墨一扯嘴角又低下頭,先是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好一頓哭訴才道:“奴才仔細盤問過,五房太太近來總去少奶奶那邊套近乎,少奶奶管家事多並不常接見,一來二去倒和院裡的丫鬟很是親近。那丫頭昨日便是借著送點心名頭混進院子,卻不知在院裡頭躲到了半夜。故而……”

“你可查清楚了,可要想好了再說。”賈赦抬頭看向文墨。這件事不管和妻子有沒有關係都必須撇給一乾二淨。

“是奴才愚笨,怕是被下麵人糊弄,奴才再去問問。”文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明白少爺的意思。

“那就這麼去辦,外頭守夜的,等節慶後全打發了。事情一辦完,你自己去領罰,扣一旬月錢。”

“哎,奴才立馬去辦。”隻要讓他繼續在少爺身邊當差,這點事兒算什麼。文墨喜笑顏開,不小心扯到嘴角,立馬痛的哭笑相加。

“快滾吧。”賈赦看他那樣就難受,不過也確實該治一治了。昨夜還好隻是個丫鬟,若是彆有用心的人,賈家敵人可不少,誰知道有沒有腦子壞掉的。

事情多想無益,他練過早課去陪老太太用朝食,用過飯才說昨夜發生的事情。

賈老太太聽了怒不可遏,卻沒說彆的話,反倒問道:“你媳婦有孕,這後頭……”

“庶出和嫡出總歸不同,一旦將來,同是孫兒的血脈,孫兒舍不得。”賈赦慘然一笑,“叔伯他們現今如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全是為了暳兒,嫡出反倒好一些。”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擰,那暳兒那邊你打算怎麼做。”賈老太太默然,也不想逼迫孫兒,畢竟孫媳有孕,想要開枝散葉隻是時間問題。

“先彆讓暳兒知曉,若是奶嬤嬤沒彆的問題,給點銀子打發就是。”

“罷,五房那頭我再敲打敲打。若不是你祖父,哼。”賈老太太同大孫子抱怨,回頭想起他的話又覺無趣。世道就是這個樣子,三妻四妾,嫡庶嫡庶,還是孫媳命好。

“都是孫兒的錯,說了不該說的話。今兒節慶,咱不說這個了。聽說叔伯家的幾個湊份子請了詳慶班孝順您,您就好好受用一日。旁的不過小事,緩一緩還能跑了不成?”賈赦笑勸著,如今的其他幾房,在老太太麵前還不跟泥似地,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就你機靈。”賈老太太也笑,心裡卻尋思開,“也好,裡頭的事你就彆管了,咱們就好好受用一日。暳兒那頭也該過來陪我老婆子了,你自去頑罷。還有,早些回來,可不許忘了時辰。”

“那孫兒就告辭了,回頭給您淘點好東西來。”賈赦掀起門簾,見到遠處妻子和一道來的其他幾房,他尋了另一處出口回到外書房。

書房裡,賈一幾個手上各拿著一本冊子,裡麵簡略寫了各省大小事和京裡的一些陰私。賈赦讓他們擱在一旁,問起近日幾房大小事。

一個瘦瘦小小長相平常的丫鬟出列回稟。

府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幾房相爭也好,雖然有小心思,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丫鬟口齒伶俐,語速不快不慢,卻沒事情落下。

賈赦聽完鬆了口氣,幸好沒其他事。

現在老爺子身子骨不甚康健,大半日子都躺在床上。妻子懷孕,不敢有什麼損傷。老太太年邁,賈母是個不靠譜的。

老的老小的小,他和賈代善又都是男子,老插手後院不像話。仔細一想,連個正經扛大旗的都沒有。

幾房叔伯是特殊的存在,軟的硬的要適度,就怕傷到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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