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2 / 2)

“那還不快去。”賈赦抬腿踹了文墨兩腳,扭臉對司馬良笑道:“讓世伯看笑話了,小子太淘,奶娘管不住。”

“無礙無礙,孩子嘛,越淘越好,像我家那個,悶的我都發愁。”

司馬良唉聲歎氣,“他如果有你一半,我就放心了。”

“今年桂榜,不知司馬大哥可要下場。”

“下旬就啟程回姑蘇。我老了,唉,等他出頭還不知道什麼光景。”

司馬良說著便道,“要說良師,眼前不就有一個,快快讓少爺上來。”

二人邊說邊看著江麵,賽事已到白熱化,眾人不由呼吸一窒,還是閩侯縣蟬聯。

司馬良樂的直拍手,這才想起來,“少爺怎麼還不上來。”

下人猶猶豫豫上前,“少……少爺和一群晉江學子在吟詩作對,說是抽不出空閒。”

不爭氣的兔崽子,多難得的機會,彆人求也求不來。

司馬良暴怒而起,最終卻無力擺擺手,“算了,你去和夫人說一聲。”

賈赦還以為就自己寵兒子,沒想到眼前也是個‘孝子’。

“讓賢侄看笑話了,我這小子啊,哎,一言難儘。”

司馬良連歎兩聲,才想張口卻聽幕僚耳語,他臉色一變,很快就告辭出了酒樓。

“少爺,事情已辦妥。”

“回去再說。”

知道有賭規,沒想打在眼皮底下發生。

賭博害人,既然知道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隻是沒想到參股人竟然是金夫人,就連福州府最大的賭坊都有她的份額。

沈暳見丈夫臉色不好,“是不是中暑氣了。”

賈赦搖頭,“總督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不是年齡不對,沈暳還以為他們之間有貓膩,“你這話問的,她……巾幗不讓須眉。”

這個形容詞。

“怎麼?”賈赦不懂了。

沈暳自嘲道:“我也不懂,隻聽下人提了一嘴,有傳言總督衙門的事都要金夫人點頭,非常聰明的婦人。”

“總督府有人開了盤口,今天我都讓人端了,一絲痕跡不留。”

“老天爺,怪不得總督急急再三打發丫鬟傳話,原來如此,那夫君你……”

“放心,掃尾很乾淨。”

賈赦拍拍她的背,“你知道我最恨這些,沒理由在眼皮底下不管。”身為一府父母官,真讓他視而不見,實在辦不到。

“那你千萬小心,不怕他們明著來,就怕暗地裡給你使絆子。”

外麵的事沈暳一向不過問,隻叮囑幾句就放開了,以丈夫的本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如沈暳所說,這件是確實做得乾淨,乾淨的連個人影都抓不著。

就是因為這樣,司馬良才懷疑上官場,糧道還是漕運,還是……

“不要再查了,此事不宜宣揚,把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

金氏踏進書房,“你何時惹了這樣的人,行事鬼祟倒不像江湖人。”

“誒?太太的意思。”

柳姨娘捧著茶湯遞給金氏,“奴見過一些,倒也不像官場之人的手段,江南……”

金氏讚善的點點頭,在柳姨娘的服侍下舒服舒展眉頭,“朝中大半勳貴出自江南,江南官場若是發生這種事倒屢見不鮮,就是不知福州府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號人物。”

“夫人這麼說,眼下不就有一個,那位可是金陵出來的,難保不會……是不是想分一杯羹。”

被忽視的司馬良也不生氣,他現在心疼的可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在他眼前就他娘的跑了。更讓人肝疼的是,連個小蝦米都沒抓到。

他這總督,手低下儘是養了些廢物。

“你這麼說倒有可能,隻是人家圖什麼,賈知府可不是行事魯莽之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利益還得罪人,我可不信這天底下有這麼傻的人。”

金氏生平隻信一條,利益,而聰明人最隻會做最有利可圖的事情。那位賈知府可不是個傻子,還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思及此,她也不想夜長夢多,“不管是誰,此事就到此為止,把尾巴掃乾淨,彆讓人抓了把柄。”

司馬良雖然不甘,到底聽夫人的話,“那銀子就這麼……”

“銀子有的是機會再賺,就怕沒得花。”

柳姨娘打斷他的話,“還要給太太買買首飾,缺了誰都不能缺銀子。”

“是了,你最機靈,也要賺黃金給咱們的姨娘貼花黃。”

金氏自信的對姨娘調笑,有權就有錢,總督這個位置,做一日就能賺十年份,還缺盤口那點脂粉錢。

司馬良咽咽口水,夫人這樣笑,又是哪個倒黴鬼要遭殃。

誰倒黴還不知道,賈赦卻覺得自己夠倒黴,還沒找到有用的證據,總督府就把頭縮回去了。現在他總算理解妻子的評語,何止是聰明,簡直是狡猾的狐狸。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是真的被小小燕子飛啊飛包養了,從今天開始我也是個人物了【抖A胸JPG

佳節已過,終於不用吃狗糧改吃土了,微笑再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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