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談得好好的,高家族裡無親的孩子過繼,卻沒想族裡臨時卻變卦。
這些人分明是不想讓先生走得安心。
這樣的情況也讓師兄弟三人出離的憤怒。
師者父也,折辱了先生,弟子豈能罷休。
一向不愛以勢壓人的賈赦憤怒拍桌,怒目斜視那些所謂族老,“今日之事不必再說,高家我也算見識了。我先生生前何等人,又豈能缺人摔盆,兩位師兄來說,按理該如何。我有三子,讓出一子過繼又何妨。”
“這……”
高挺為難的看看高家族長,一狠心道:“如若你們過分至斯,實在不必多言,屆時休怪我們不客氣。”
“師兄何需與他們多言,我先去信京城,想必我兒三日必能抵達姑蘇,皆是你高家再不是姑蘇高家,我師傅遺誌自有我等繼承。來人,速速去將三少爺接來。”
“彆,師弟有話好好說。”
管子君生怕師弟衝動,趕緊伸手將仆從攔住,他指著外頭賓客道:“先生生前家資均已並入族裡,你們還有什麼不平,又或許……疑我們暗中昧下,有什麼道理隻管說來便是,彆讓先生走的不安心。你們可想好,今日我先生若有汙名,那也罷了,頂多與你高家不死不休罷。”
族長被二人威脅的冷汗連連,悔不該聽族老編排,人心不足,人家是先生的弟子,縱使得一些好處也是應當,怎麼就作下這等齷齪之事。他一時嚇的退了幾步,“如此是我們不是,侄兒先彆忙,待我去勸勸他們。”
高珽豈能聽他誆騙,明明過繼的孩子無父無母,偏偏在這關頭又從哪裡冒出的親族要搶了去。這事兒說破天也是族裡弄鬼,他不信無緣無故就這麼巧了,“不必多言,今日族裡辱我師門,若不給我們交代,我便看在同是姓高的份上大事化小,兩位師兄弟也必是不肯的。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那是,那是。”
高氏一族原也隻倚仗無笙方才在姑蘇有一席之地,如今再得罪了他們,隻怕真不能善了。高家族長不敢和師兄弟幾人硬碰硬,連忙打發人去族裡,隻要將今日之事擺平,日後再圖其他不遲。
榮國府的名頭在金陵姑蘇一代向來好用,賈赦強硬的態度到底讓高氏一族服了軟,停靈入土還算順利。
隻是……
師兄弟三人看著眼前還未斷奶的小兒,一時有些犯愁。
原本無笙散儘家財,隻留一屋子書冊和幾個忠仆將孩子養大成人,可高家的狀況委實讓人不放心。按輩分,師兄弟三人也算孩子的至親,總得想法子安排妥當才是。
“要不,接到我府裡養著。”
高珽和孩子算是族親,他養著旁人也無話可說。
“族人那邊……怕是不妥。”
管子君看著先生留下的幾個老仆,憂心更甚。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先生散儘家財求的不就是一個安寧,結果呢,人心不足,就幾個奴才和一個小孩能守住什麼,隻怕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連皮子都被扒的丁點不剩。
“帶回京城,咱們也能就近看著。這孩子……”
小孩在搖椅裡嘬著手指,也不哭鬨,我眼珠子來回轉瞧著很是機靈。
就這一眼,賈赦就決定了,“他還有一長兄,也一並帶回京城,差不了那口飯吃。”
三人中就數賈赦主意最大,再加上也沒有更穩妥的法子,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眼下隆冬時節,水路不太好走,處理好先生後事,一行人戴孝走陸路上京。
冬日賈赦舊疾複發,身邊又帶著沒斷奶的孩子,路程一走一個月,方才抵達京城便已年關將至。孩子的事情,年前來不及安排,他便把倆孩子帶回府裡,也好多加照顧。
不回府裡還好,一進門卻不曾想張燈結彩喜披紅掛綠。
先生屍骨未寒,讓高家一行情何以堪,讓他這個做弟子的情何以堪。
賈赦憋著氣把人安排妥當,立馬在榮禧堂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多少年沒見過的場景,把府裡人都嚇壞了,沈暳立在一旁喏喏不敢言語,就連侄女上京的事情都擱在一旁。
“大哥莫惱,原是我的主意,想著新客上門,太過清靜反倒顯得沒有人情味。”
賈敏按著大嫂的手上前,笑盈盈接過下人手裡的雪梨羹,“聽說大哥舊疾又犯了,可不敢動怒,有什麼不是,小妹該了就是。”
對著妹子發火倒讓賈赦尷尬,妹子的麵子得給,這火不收也得憋著。親妹子的玲瓏心肝,如何會犯這種錯誤,他氣的是妻子,犯錯居然還要小輩來頂缸,老大不小的人,十來年的當家主母,丟不起這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小燕子一如既往的支持
感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麼麼噠。
結束了一段不值一提的感情,換了新工作,換了新房子
身邊的事情都解決了,真的很抱歉,接下來的日子儘量正常日更。
希望大家也都好好的,愛你們麼麼噠。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