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珠兒在府裡辦親事,到底也要看著弟妹意思,隻是不知聘禮幾何。”
說起這件事,賈赦也覺的頗為為難,早年分產分家,雖然在住在府裡,開銷人情卻是另外走,如今倒不好辦。好在府裡也有現成的院子,還有時間捯飭,“咱們家也不缺那幾個,公中走賬瑚兒多少珠兒便也依照規矩照辦就是。當了這麼多年好人,不差這一步。”
“就是這麼個話。”
沈暳抿嘴一笑,雖說多少有些不甘心,好人做到底便罷了,“原先我還拿不定主意,你放了話我也放心了。”且當是投桃報李了,沒得因這點小事讓丈夫不快。
“倒是為難你了,老太太那邊定然也讚同。既是喜事,不煩熱熱鬨鬨一回。你放心,孩子們的家底,我這個做老子的,定然不會少了他們。”妻子答應的爽快,賈赦也不敢大意,即使疼侄兒,在妻子麵前也要有個度。血脈這東西真沒道理可講,如他,對著賈家的孩子總是手鬆,對著沈家小輩就不願意那麼大方了,頂多看在妻子的麵上多添上幾分。何況妻子,對沈家人總是牽腸掛肚,對珠兒和瑃兒便少了那麼點意思。
不過他也不強求,隻要大麵上能過去就行了,而後暗地裡偷偷摸摸補貼一點就是。真要計較起來,家不成家,日子沒法過啦。何況小家還有自己的孩子,過得不痛快為難的還是自己,不值當。
“這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珠兒是個好孩子,親事辦好了我這個嬸娘也跟著高興。”好聽話誰不會說,錢財都舍出去了,還吝嗇幾句好話。
“暳娘有心了,我都記著,珠兒還有弟妹操心,你也彆太累著自個。”賈赦點點頭,起身拍拍妻子肩膀,“那你先忙著,三小子那頭功課還等我查看,晚些時候再回來一道用夕食可好。”
“去就是,你在屋裡反倒添亂。”沈暳嫌棄擺擺手,府裡瑣事恁多,還得哄著丈夫玩,真當她有三頭六臂。老夫老妻了,再膩歪下去,外頭留頭的小丫鬟都得看笑話。
“為夫去也。”
賈赦開玩笑的甩著袖子,踩著小碎步退出裡間,引得屋裡下人一陣笑。
“爹,爹。”
“喲,想是胸有成竹,竟是不用臨陣磨槍了。”
“爹爹羞羞。”
“嗬。”
掃視院內低低竊笑,賈赦冷笑,單身拎起熊兒子,“能耐了,哦,還知道羞了,那就走罷,讓我瞧瞧沒完成課業挨罰的琮小爺羞不羞。”
“兒子知錯了,爹爹快饒了兒子罷,娘,太太,救命。”
腳心離地的賈琮蕩著雙腿求饒,一聲聲的哀切。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親娘的鐵石心腸。
“彆嚎了,再嚎加抄一百遍,沒抄完不許吃飯。”
小樣,還跟和老子玩心眼,你爸爸還是你爸爸。
“大伯。”
賈珠進屋笑眯眯的瞧了堂弟一眼,像是沒有接收到求救的信號,隻那麼一站,身似翠竹,既堅韌又挺拔。
“是珠兒啊,快過來讓我瞧瞧。”
賈赦擺手讓人將小兒子帶下去,高興的讓侄子上前來,“近日你和瑚兒在忙些甚我也不問,正好你來了,我就把這些個給你。”
“如何使得。”
見到幾張輕飄飄的地契我,賈珠神色鄭重,哪有侄子要大伯東西的理兒。
“彆推辭。”
賈赦將手中的地契放到侄子手裡,背著手看向庭院還在和文墨纏磨的小兒子,“早前你們還小,我也曾教過你們如何打理家業,隻是你們還小,便也罷了。如今你和瑚兒也要成家了,手裡沒半點銀子,倒有諸多不便。當初,教你們這些不是讓你們做那守財奴,打理家業還是精明些好,免得被下人哄騙,也好多攢幾個子。不然,你們到時候拿什麼去買簪子給娘子,拿什麼買飴糖去哄孩子。”
“大伯。”
賈珠低聲喚道。
他不是不知道老爺混賬,何況早年二房拿的並不少。住在府裡這些年大伯已是寬宥,如若他現下拿了地契,怎麼和瑚兒幾個堂兄弟交代,大伯娘那邊又該如何。已是麻煩大房這些年,如若大伯娘知曉,大伯該如何自處。
“給你你就收著。這是我的私產,放心拿著便是,你幾個兄弟也是知曉。等將來你出息了,再給大伯養老就是了。”賈赦說著衝他眨眨眼,“可不許讓家裡的女眷知曉,爺們麼,有點私房錢不是理所應當。”
不讓女眷知曉……
賈珠啞然,手上捏緊契紙卻也跟著眨眼笑道:“是,就是侄兒給您養老,兄弟幾個怕是不樂意。”
小孩好是好,就是心思敏感。
賈赦心中一歎,卻不在上麵糾結,“我有這偌大家私還用你們給我養老,到時候彆鬨我鬨的不清淨我就阿彌陀佛了。”他說著截住賈珠話頭,“知道你們近來忙,且去罷,彆熬壞了身子骨才好,還需勞逸結合。”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綜放蕩不羈的她】不定時更新
【紅樓生涯之賈政】正式進入存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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