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榕樹的房間出來,果然又碰到了在那裡“偷聽”的花一寧。
花泥無奈了:“你在搞什麼?上次已經教訓過你了,你怎麼又犯?”
這一次,花一寧到是沒有像之前那麼怕她,而是仰起了小腦袋:【大妖精,你為什麼要把老榕樹爺爺關起來?】
花泥的目光閃了一下:“你不是早知道了嗎?我們在鬨矛盾。”
【是嗎?原來是我多想了。】
“哦?你想到了什麼?”
花一寧沉默了一下:【我怕彆人聽見。】
“跟我來。”花泥微微抬眸,瞥了一下四周。
花一寧:【是。】
它靜靜地跟在她身後,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
寂靜的空氣裡,有什麼在微動,如水波一般蕩開。
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走廊裡映著它與花泥散步的身影。
廊下,一片植被燦爛。
一向熱鬨的它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安靜了起來,一個個靜止無聲。
一粒種子才剛剛從沉睡中醒過來,發了一點小芽。
當它的小腦袋探到空氣裡時,很開心的跟大家打招呼:【你好!】
聲音,是如此稚嫩。
然而,沒有聲音回答它。它茫然了,它明明記得它決定要鑽進土壤裡發芽的時候,這裡還很熱鬨,為什麼等它睡了一覺發出芽來,就變得那麼安靜了呢?
難道,是在它沉睡的時候,它被人給扔了地方?
【噓!】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誰?】
然後,它的聲音才剛出,就被一片葉子捂住了嘴巴。
它一抬頭,才發現是一片狗尾巴草的葉子:【噓!小聲點,不要出聲。】
小芽茫然:【為什麼?】
狗尾巴草說:【一家花店混進了奸細。】
小芽震驚:【奸細!?】
狗尾巴草點頭:【嗯!所以,大家都保持安靜,生怕自己把不應該泄露的東西泄露出去。你以後也要儘量少說話,明白嗎?】
小芽連心點頭,表示明白。
這是一棵普通的狗尾巴草,它有些熱情,教了它不少東西。
小芽也完全依賴,問什麼答什麼,比如它以前是什麼種子,是哪棵植物上長的,什麼時候生長、什麼時候成熟,怎麼沒有成為花店裡的上架產品,反而落到了花店裡發芽了雲雲。
看似聊得亂七八糟,但事實上,狗尾巴草把小芽的情況問完了。
又裝著不太在意的樣子,跟旁邊地聊了句。
旁邊的,跟旁邊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