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找到它,看到它身邊有那麼多東西,高興極離,說養了它這麼久,它終於知道會賺錢了。以後,光靠這本事,它就養活自己。說不定以後他還是抱它的大腿,靠它養。
心思,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起的。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我賺到的東西,都會跟他交易,讓他幫忙轉手賣出去,他收個中間價,然後幫我換成比較好保存,以後會增值的東西。】土豆有些喪氣,【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騙我。我明明跟他那麼久了,中間價也讓他賺了,他還用假東西騙我……】
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土豆第一次那麼相信一個人類。
對它來說,是陶叔給它打開了一個新的大門,讓它認識了另一個世界。
他對它的意義,完全不一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意義完全不一樣的人,最終“欺騙”它最多,也傷得它最深。
土豆越想越委屈,趴到花泥的手指上,烏哇哇的哭了起來。
植物沒有淚腺,但植物身體裡儲存著很多水,這些水可以變成眼淚從它的眼睛裡落下來。它這麼一哭,花泥的手掌就遭罪了,濕嗒嗒的,全是黏黏的液體。
花泥:“……”雖然她沒有什麼潔癖,但這都是第二次了。
土豆直接哭扁了,身體嚴重缺水,有點焉趴趴的。
花泥把它扔給了木香:“洗乾淨。”
木香:“是。”他也嫌臟,好嗎?
一個法術,花泥把自己的手洗乾淨,問清楚它都是在哪裡遇見這位“陶叔”的,準備找人。
果然,就跟她想的那樣,在陶叔平時跟土豆碰麵的地方,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詢問四周的植物,它們也是一問三不知,這個人對它們來說就好像空白一樣。
根據土豆的描述,他們隻能畫出一個人麵相來,跟最初同樣有騙術騙過孤狼的“陶疏”做對比。
陶疏是個紳士、溫和的年輕人,而這位陶叔大胡子蓋臉,隻露出一雙眼睛,還整天穿著黑鬥篷,打扮奇奇怪怪的。除了身高有些相似,連頭發的顏色、長短都不太一樣,真的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頭發可以偽裝,衣服也可以換,就連胡子也可以是假的……大妖精,我們很難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人。”木香對著兩張看起來完全不同的人麵相,有些苦惱,“要是孤狼是植物就好了,說不定他能夠記住對方的氣味。”
“土豆不也說了那個人是什麼味道嗎?可是你問問四周的植物,它們知道嗎?如果這個人真的那麼了解大妖精,它絕對知道怎麼對自己的氣味動手腳,這東西說不定也是偽裝的。”小異說道。
“那怎麼辦?就這樣算了?”
“查還是要查,沒有查之前,誰知道會不會漏出什麼馬腳?”小異抬起頭,望向花泥,“媽媽,你要不要借助人類的力量,去調查這個人?”
“我們都查不到,人類查得出來?”木香不相信。
“人類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植物沒有身份檔案記錄,全世界有多少棵植物,都是什麼時候誕生的,都是什麼品種,根本沒有人知道。可人類不一樣,人類從一出生開始就會有自己的身份芯片,任何一個人必定有身份證明。不管是陶疏,還是陶大叔,他們都是以人類身份出現的,那麼他的身份證明哪裡來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