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花泥是花蕊，花蕊是花泥……”
葉榕：“她們互換了身份？”
寧舒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這是他掩藏了幾百年的秘密，突然一朝說出來，他既覺得難堪，卻又覺得鬆了口氣，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感覺。
難道，因為花泥要死了，一切就要結束了，到了該了結這一切的時候了吧？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明明最先遇到的是花泥，可是相處的過程卻是花蕊……雙生花，雙生花，相克相生命相連；百年伴，千年伴，一生一死必有因……我以為花蕊是主花，我怕她死在心計深厚的副花手裡，我為了保護她想要殺掉副花……可是等我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殺的人是花蕊。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主花是花泥，副花是花蕊……”
“我怎麼會看錯呢？花蕊怎麼會是副花呢？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明是主花啊。”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
雖然寧舒說得很饒，但葉榕還是大概聽懂了：妖王大人大概愛上了大妖精，但卻以為那個人是大妖精的姐姐，出於想要保護的心理，想要替大妖精的姐姐解決麻煩，結果沒解決到大妖精身上，把大妖精的姐姐給殺了。大妖精知道他是來殺自己的，卻殺了自己的姐姐，自然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這真的是一件很饒的事情，有點……
葉榕也完全想像不出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即使再相似的兩個人，總有區彆吧？
妖王大人看上去，也不像那麼眼瞎的人。
“所以妖王大人是因為愛而不得，才想殺了大妖精，一了百了嗎？”
“我不知道……我被家族的人關進了這裡，他們告訴我，我命裡注定有一劫。隻要我殺了那個讓我度不過情劫的罪魁禍首，我就可能化蛟成龍……”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有些恍惚+飄浮的說出來的。
葉榕呼吸一窒：“妖王大人的意思，你當年會被關到這裡來，其實即使大妖精不提，你家族的人也會把你關進來？”
度劫，又是度劫。
這個詞，讓葉榕狠狠吃驚。
他想起了當年，當他還在大妖精手底下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如此快樂。
他也以為，自己會這樣一輩子跟在大妖精身邊，然後隨她一起飛升成仙，一直為她效勞。
可是有一天，當他正在救治一隻受害的小妖精時，一個穿著尖尖帽子的黑袍子女人突然出現……
葉榕嚇了一跳：“你是誰？”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吃驚。
而那個女人，目光慈善地望著他，淺淺微笑：“我啊，一個來度你的人。”
葉榕一臉警惕，悄悄將受傷的小妖精挪到了自己身後：“度？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