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玳玳:“……。”
不等聞玳玳混亂完,石九笙奪下關聽肆莫名衝動的刀:“兩年,蠱蟲已經在蛋蛋體內紮了根,除非更換宿主。”
石九笙祖上本就喜研些旁門左道,知道這些東西,也不稀奇。
聞玳玳看出來了:“關聽肆,你真打算用蠱蟲把自己跟蒼羽捆綁?”
關聽肆眉頭一皺,罕見的拋給她個一正壓百邪的眼神,突然轉身,加快腳步消失在走廊儘頭。
“瘋了?”聞玳玳無語聳聳肩。
石九笙把關聽肆未來及拿走的刀,收好,酒勁也算是過去大半:“彆耽誤時辰,走吧!”
催著她去成親。
到底打的什麼盤算?
天邊微亮,烏雲密密。
涼爽的秋風一波又一波吹來。
下雨了,不大,一點一滴的落在聞玳玳一行人發間,淨如琉璃般開始裝飾整個皇都。
“與三皇子這門親事,老天看起來都不太願意呢!”
聞玳玳並行與她走著,靜靜聆聽雨點墜落聲,將方才烏煙瘴氣的心,給滌蕩平複的寧靜純淨,故意點破:“九笙,說好不提師父,旁敲側擊的,真是句句不離開師父啊!”
石九笙默認時,向來喜歡不吭聲。
算是心照不宣了。
沒頭沒尾的,聞玳玳提起:“你知道當年殉國的臨淵帝王帝後,還有太子被葬在哪兒了嗎?”
石九笙抬起天生沒有情緒的眼睛。
聞玳玳:“蒼羽將臨淵帝王帝後還有太子的遺體火化成了灰,在上千封寄給師父的成親請柬中,加了一點他們的骨灰。若是今日師父沒有現身,帝王帝後還有太子骨灰,怕是要揚在風雨中了。”
“畜生!”石九笙擠出兩個字,聲色不動的攥緊拳頭。
到底誰是畜生。
聞玳玳都想好了,等活擒了尉遲千澈,必然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這挫骨揚灰絕妙點子是身為徒弟的她想出來,相比尉遲千澈,不知徒弟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畜生行為,師父會不會格外欣慰。
想想定會扭曲的臉,她就痛快!
在石九笙看不到聞玳玳劉海下的陰暗中,泛起脊骨發冷的瘋魔。
皇子大婚,就算是表麵看起來不受寵,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前來送禮的賓客也是不少。
聞玳玳從彆苑出嫁。
石九笙跟轎。
想不到尋常姑娘盼著的終身大事,自己是用來算計尉遲千澈,兩世師父的。
當蓋頭蓋在頭上的時,聞玳玳默默在心裡道:這世我一定要毀了你,不惜任何代價。
下轎。
一根紅色的牽巾放到聞玳玳手中。
淬了冰的聲音提醒她:“小心台階。”
腦袋猛的一嗡嗡,幾乎刹那,她看向聲音的位置。
關聽肆?
不確定的辨認一番。
透過薄薄的蓋頭,看得出他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本就眉目如畫的一張臉,今日明顯搶了新郎官的風頭。
難道方才聽錯了?
清晨看他氣勢洶洶的離開茶館兒,就是為了趕回來幫蒼羽迎親?
太蹊蹺了,不勁兒的感覺重新湧上來,可哪裡不對勁兒,聞玳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