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聽肆睡意全無,決定去軍營活動活動筋骨,換個人來值守,方才升騰起來的感覺讓他害怕,害怕自己趁尉遲千澈無法動彈,去做禽獸不如的事。
都是男人,更何況尉遲千澈還不是一般的男人,焉能不知關聽肆的極力克製。
“關聽肆,你……。”
尉遲千澈就是有那種明明僅是怦然心動,能給直接撩成揚幡擂鼓的能力。
一個‘你’字,說的耐人尋味,纏綿蘊藉,語摯情長。
關聽肆咬了咬後槽牙,攥緊拳頭:“千澈,老子定力可不怎麼強。”
根本嚇不到尉遲千澈,生怕不嫌事兒大的:“我幫你?”
噌!
比流星都快,關聽肆竄出門。
上一世也是這樣,有賊心沒賊膽,還好意思借口心悅聞玳玳做擋箭牌。
取笑關聽肆,讓尉遲千澈覺得心情倍感舒暢。
當下也深想不了太多的東西,很快睡了過去。
又是陰雨天,自將聞玳玳救回來後,就成日成日的下雨,連綿不停,大片的楓葉在風中翻湧,似乎在傳遞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今天是第七日。
關聽肆不能總在尉遲千澈的隱秘的宅子中呆著,回都城中應付蒼羽去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躲尉遲千澈。
反正聞玳玳很高興,耳根子霎是清淨。
如今,尉遲千澈已能勉強從床上坐起來處理些軍中事務,當然,通常都是裝啞的蘇青以治眼為由,把聞玳玳帶出去的前提下。
時辰過的很快。
又該用膳了。
聞玳玳很滿意現在與草莽兄的進度,因為關聽肆不在,誰也做不了她的主,她硬是接過給草莽兄喂飯的職責。
蘇青、謝少昂以及其他伺候的幾名龍池衛,看尉遲千澈眼色行事,也就放手聽之任之了。
按時用膳,被胡吃海塞七日的尉遲千澈氣色看起來好了些,今日伸手去接聞玳玳的碗:“我可以自己來。”
聞玳玳敏捷端著碗躲開:“答應跟我走,我就讓你自己吃。”
軟磨硬泡尉遲千澈七日,尉遲千澈先前隻知聞玳玳執著,但從來沒發現她為了達成目的,絮絮叨叨、臆造浮想到能讓人不得不臣服的地步。
自從那夜端茶兩人搭上話後,聞玳玳就總來獻殷勤。
比如問他今天的傷口還疼不疼。
比如問他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吃水果。
比如問他要不要揉捏按摩。
比如問他無不無聊,想不想聊天。
比如他閒溜達過來給他掖被角。
無時不刻的刷存在感。
尉遲千澈自然是能猜到她的目的。
隻能裝作忠心無比絕不背主的跟她周璿逗悶子,拖延著讓蘇青給她治眼。
有時,尉遲千澈倒是慶幸聞玳玳什麼看不見,什麼也不知道,將他當做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人。否則他除了不知如何更好的處理徒弟的心意,更不知道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也有快人快性的另一麵,並非死氣沉沉,毫無主見,逆來順受。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也是尉遲千澈的驕傲之處,小家夥心眼兒不少,不是個吃虧的主。能把難纏無賴、軟硬不吃的關聽肆字字句句堵得啞口無言,更能隨隨便便就把人心攪弄得七上八下,倒是得他真傳。
尉遲千澈咽下一口喂來吹好的肉沫粥:“成日勸我背主,就不怕我告訴關大當家。”
“說唄,他喜歡我師父,如果我師父親自開了尊口,估計他巴不得把將你雙手奉上。”
說的跟個物件兒似的。
尉遲千澈:“據我所知,關大當家已經移情彆戀,你師父再開口估計不管用了吧!”
聞玳玳很會給尉遲千澈搭配,兩口粥,一口開胃小菜。<